让人用快马送到京城,看样子不把张中恶心一次就不甘心。
朝廷中的大臣的前几天一直弹劾张小宝和王鹃,结果是一直也没弹劾成功,李隆基只要是一上朝,就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商议,还全是看上去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如封禅,比如海运,比如各个地方的春耕是否都做好了,还有问问哪个地方今年的雨水不足,要不要开常平仓。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让众大臣不能马上把正事忽略了而后专门提弹劾张小宝和王鹃的事情。
正在闹心的时候,弹劾张忠的折子一个接一个到了,众位大臣私下里商量一番,就开始以此为借口,对张忠进行弹劾,来势汹汹啊,就连张说也当做没看到,任凭别人行事。
今天就是如此,李隆基一上朝,还不等说今天要谈的如何太高粮食的产量,怎样才能够让运河在种田方面提供帮助,大臣们就纷纷拿出来写好的奏章,对张忠攻击起来。
有的人说他家中钱财无数,怀疑是私通商人,有的人说他在洛阳当官,带领官员出去的借口是了解大唐,实则为自己家聚敛钱财,一路上收了许多的钱。
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就要把张忠给收拾一番。
李隆基开始的时候听着,还觉得很有意思,听官员的各种理由,不得不佩服官员们在这方面的本事。
可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主要是有人弹劾张王两家私练兵将,有造反的嫌疑,让皇上派人去看看,张王两家家中的护卫是否都带着好武器。
听到这个地方,李隆基的眼睛盯在了张说的身上,前几天张说就是用这样差不多的借口来说话,难道今天的事情张说也参与了?
张说本来还想着让别人继续说,到时候好把自己无法控制的权力给重新拿到手中,可一看皇上望过来了,马上就知道事情不对,怎么又有人提张王两家早饭的事情?这要是不说明白了,皇上岂不是以为自己在背后指使?
等那人话音一落,张说马上就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张王两家护卫所带武器是为了保护技术,不想让别人偷去,要说张王两家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也只不过是做出来的东西太多,应该一点一点做,而不能同时做许多,可臣觉得,这也正是说明了张忠的本事。”
李隆基的脸色终于好了些,点点头,示意张说继续说下去。
张说松口气,接着道:“臣以为,可派人到张王两家查看,看看他们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的技术,至于说张忠带着洛阳的官员去褒信县,臣觉得情有可缘,那褒信县中,有着京畿到的模型,许多官员并不是十分清楚京畿道的事情。
更何况以后还有其他地方的模型,与其让官员不懂,不如过去学习一下,好让众官员更能了解我大唐的事情,若是哪一位说他了解京畿道,皇上不妨考问一番。”
张说也顾不得与其他弹劾张忠的人是否作对了,他只知道,这次要是不护着张忠说话,最先倒霉的就是自己。
他的话一说出来,刚才还弹劾张忠的人就不出声了,一个个变得沉默起来,他们真怕皇上问他们京畿道的事情,比如问问某一个县的粮食产量如何,比如问问某一个州今年交的税为多少。
他们上哪记那么清楚,最怕的还是皇上问他们各个地方的建筑是什么样子的,河流中有什么样的鱼虾,别看很多的东西听上去有种无理取闹的感觉,但只要皇上知道,而他们不知道,那就不简单了。
李隆基见刚才吵着要把张忠如何如何的人现在不说话了,却不打算马上就放过他们,沉吟了一下说道:
“查,一定要查,不仅仅要查洛阳的官员,还要查京城的官员,看看按照俸禄来说,哪一家的东西和钱财的数量不对,到时候一定严惩,尤其是用了奢侈品的官员,看看哪家有昂贵的沙发,哪家有漂亮的鱼缸和鱼。
若是张忠家中有事儿,一定罚其三年俸禄,并把其发配到偏远之地,若其他官员有事儿,同样如此。”
李隆基话中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了,凡是拿了张王两家东西的人,就都要给我小心了,只要让我查到,我可不会问你是谁送的,只问你这东西是否卖得起。
到时候我全收拾了,看看是你们怕没有三年的俸禄还是张忠怕,是你们担心去偏远的地方还是张忠担心。
也不怪李隆基这样,他平时用的东西都是张王两家给送,有点事情就是张王两家出钱,张王两家的钱说是他们两家的,给他的感觉就好象是自己的一样,毕竟张王两家平时的花消不算太多。
只是正常使用,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们家中的人出去到勾栏之地一掷千斤,更让人佩服的是,他们家中剩饭剩菜很少,不会摆一大桌子的好东西,不吃就扔了。
但对于每年有受灾的地方,拿出钱却一点也不犹豫,直接打着朝廷的名义就给送去,还有的钱都是用在研究上了,比如那医学院,就是个吃钱的地方。
谁不知道张王两家的钱是怎么赚的?又是怎么花的?收拾他一家,京畿道的经济就得跟着一同下降五成,还不算他家的报复。
高李士在旁边也不出声,可他高兴,眼睛在弹劾张忠的人身上一个个看过,把每一个人都记住,到时候他好写信给小宝,以后不给这一部分的人送东西了。
他明白李隆基的意思,那就是说,你们得着张家的好处,身上也不干净,明明清楚张王两家的钱都干什么用了,还非要拿这个事情来说,不就是我上了一次天,你们没弹劾成么?
这叫恩将仇报,收拾,一起都收拾,看看全发配到偏远之地,最后谁过的好?
想到这里,高力士就又要控制不住自己想笑了,无论发配到哪个偏远的地方,张王两家依旧是那么厉害,哪怕给他们弄到最穷的地方,他们也有办法把地方建设起来,岭南就是例子,看你们怎么活?
有这样想法的不仅仅是高力士,张九龄同样是想到了此处,于是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认为此事可行,凡是查到的官员,一旦有不正之处,不如与张忠一同发配到岭南险恶之地,陆州可以略过,岭南还有其他的地方。”
这番话的力度大,登时就把刚才弹劾张忠的官员给吓到了,就算是没弹劾的也是心中揣揣,这大唐只有一个张忠,可以在被送到岭南的时候过上舒服的日子,其他的人谁有这个本事?
朝堂上突然就静了下来,大家都不说话了,只等着李隆基做最后的决定。
李隆基满意地看了张九龄一眼,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好了,岭南,看看有多少人能像张忠那样,主动要求去的?
正要决定下来的时候,刚才还弹劾张忠的官员又纷纷改口,那话说的让人听着都脸红,刚才凡是张王两家不好的地方,再一说出来就都成了优点。
说张忠私通商人的,就改口说张忠可能也是为了帮助商人赚钱,繁荣地方经济,现在他们都会这一套理论,词汇学的也不少。
说张忠把人带到了褒信县的人,则是说可能是张忠为了让东都的官员更加了解京畿道,说张忠家中兵多并且武器好的人,同样有自己的说辞,就说张王两家官员众多,有是领兵打仗之人,多找护卫是为了练习阵法,并不是为自己所用,至于武器,当然是检验新的装备了,还冒不少的危险呢。
李隆基很想冲下去把他们这一部分人都掐死,听着下面的人纷纷又找到新借口给张王两家开脱,李隆基小声地对高力士说道:“今天朕真的很感慨,张王两家确实是私下了做了很多的买卖,但赚来的钱也同样在那里摆着,只要朝廷需要,就往外拿,从来没有犹豫的时候。
他们这十几个官员,家中没钱,却是使劲地想要捞钱,真当朕不知道?没事儿就到酒楼相互请吃,张王两家行事,从来都是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就没有一个地方的百姓说他们不好。
某官员呢?整天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朕有时就想啊,什么是忠,什么是奸,何为正,何为邪,你说呢。”
高力士很少听到皇上在朝堂之行就这样说话,看样子真是气到了,应该是因为弹劾张忠的人只为了那天没能阻止皇上上天,所以把气都出在了张忠的身上,想了下,同样小声地回道:“兵戈之利,经济之道,用之为正是为正,用之为邪是为邪,权力之道也是如此吧。”
李隆基点点头,听着下面的人继续在那里改口,觉得很无趣地说道:“此事再议,先说说修桥的事情吧,黄河两岸,来往不便,该如何去修?”
“臣以为,此事应该询问张忠,他于舒州已成功修过一座桥。”刚才一直说张忠能力不行的人,这个时候站出来说道。
上两章顺序错了,传的时候是先传的九十二,然后九十三,结果发的时候按照最下面的顺序就点上了,发的一瞬间我就知道错了,明天让编辑改过来,一同发的,抱歉。。。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