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汉满意了,又看向柳绍卿“你呢?”
“对不住了诸位,我们小点声。”柳绍卿头也没抬地说道,脸色阴的和外面的天一样。
“你能有点诚意不?”大汉不满地问道。
“诸位,是我的错,别和我一般见识,真的对不住了。”柳绍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恩,知道错了就行,吃吧,继续吃。”大汉满意了,其他的六个人也满意了。哪怕被剥削了那么长的时间,被抢走了那么多的钱,这几句话说出来,他们就觉得很好了,算是报了仇。
他们好过了,柳绍卿四个人不好过了,这饭还怎么吃?饭馆中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从六品下的官,就让人给欺负得低头道歉。
范柬曦坐不住了,站起来扔下酒菜钱跑了出去,也不管外面的雨大不大,其他三个人也相继走了出去,四个人在雨中沿着路没有目的地走着。
曹和睿一边走一边哭,结果另外三个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越哭就越恨张忠。
旁边有人偶尔看到了,也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还骂道:“哭,你们也有今天,知道难受了?多少个百姓被你们给盘剥的别说哭了,连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四个哭,总好过那么多的百姓哭,哭吧,哭死你们。”
骂的声音不小,四个人也听到了,却没有闲心去管,主要是怕骂的人也来打他们,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非常清楚。
“不行,我要报仇,咱们明天离开这里吧,就说出去看看百姓的事情,去钦州,到那里把张忠的事情告诉给宁刺史,让他来对付张忠。”
蒋奂诗终于是忍不住了,想到了一个人。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三个人听了后又犹豫了起来,柳绍卿问道:“宁刺史一直和我们这边不对付,我们当初运盐的时候找他他就不同意,还把那边的路给封了,让我们把贡品给他一些。
现在我们去找他,他一定会笑话我们,而且也未必就会有用,我们还有什么东西能和他谈条件?丧家的犬一样。”
“被他笑话也总比被张忠最后收拾了强,我们就告诉他张忠有钱,告诉他张忠在这边做的事情,再告诉他张忠有船,你说他能不急?他们整个家族都在钦州,与这陆州离的近,关系大了。”
蒋奂诗算是想明白了,不就是被笑话么?能如何?总比在这里继续被欺负强,被刺史笑话好还是让平常的百姓欺负好?
“那好,明天一早就去,走,到我家去吃饭,到时候让他们两个相互斗,不管哪个输了咱们都高兴。”范柬曦也想通了,带着三人往家走去,另外两个不可能再反对,四个人现在已经是在一个槽子里面吃食了。
张忠不知道有四个人已经打算去给别人送情报,他正在查着账目,要说那四个判司还真不简单,账目上一点事情也没有,该收的收,该上交的上交,府中竟然还有一千三百多贯,库中也有粮。
张忠想在这方面找四个人的麻烦不可能,明明知道这是正常的入账,还有一些个没入的,却查不到。
“这四个人的本事不小啊,让人查无可查,等小宝回来问问小宝吧,他的账目比这还繁杂,也丝毫不差。”
张忠把账册放下,自语地说道,起身来到了大门口这里,看着外面的雨水,揉了揉脸,转身向着签押房走去,想看看那里的内院的人做的如何,毕竟是第一次真正的让他们走这样的事情。
正这个时候,街道上跑来了一群人,还有一个大大的棚子,脚踩在水中发出哗哗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喊号的动静。
张中站到了门口的地方,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府门自然是常开的,就跟县衙的大门一样,万一有人来告状呢。
随着脚步声离近,张忠向后退了一步,等着脚步声出现在了府门的前面,张忠愣了一下,马上问道:“怎么回事儿,王星你说。”
其他的人停下来,恭敬地看着张忠,王星则是从棚子下跑出来,抹了一下脸,喘着粗气说道:“老爷,山里下来的人,受伤生病了,小的做了一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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