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这次案件的被告说……他决定认罪了。”
“什么?他真的杀人了吗?”
“不,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杀害他妻子的记忆,在他的真实记忆中,他在案发那天打游戏到了晚上的十二点多,吃下安定剂后就睡着了。半夜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似乎在客厅地板上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妻子,但那时候他的精神很是恍惚,还以为是梦,于是便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警察把他叫醒,他才恍然大悟般说出了‘原来不是梦啊’这样的话,顶不住警方讯问的压力,才自己承认为杀人犯……”
“既然这样,他……”
“上次庭审之后,他似乎很不安,说什么‘根本赢不了啊’‘如果申诉无罪败诉的话,刑期还会加重吧’‘如果老老实实认罪,过个十年也就出来了’之类的话……”
“但是,我们还在继续寻找证据……”
“他说,他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一位女性了。”辩方律师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他那段失败的婚姻给了他浓重的心理阴影,他现在对女性有着很深的成见,认为女性都只会推卸责任,把事情怪罪到别人身上……”
“怎么这样……”
“所以,这次的案件……”辩护律师站起来,再次叹了一口气,“还请您适时放弃吧。”
幕布再次拉了起来,这段剧情的时间并不长,传达的信息量和带来的冲突却意外地大。
“没想到法院审判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真的是那种双方律师大喊‘异议’的样子呢。”
“原来是早就内定好了的啊,真是没想到……”
“连被害者都要放弃诉讼了,法医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笨蛋,这可是舞台剧啊,剧情自然要进行下去的,这叫欲扬先抑啦。”
正如最后这名观众所说,舞台剧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自然不能像现实生活那样总会发生一些没有结尾的事情,幕布拉开,场景再次切换回了法庭。
“两天后。”
“法官们,我认罪……”
“请等一下!”
懦弱的被告刚刚站起来,想要直接向法官们表示认罪,却突然被毛利兰的声音所打断。
“法官先生,经过我们法医研究所再次进行调查,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证明凶器并不是死者家中发现的陶瓷菜刀,同时也能证明凶手并不是被告。”
“哦?又是你之前说的左手刀和右手刀的证据吗?看来你还是认为自己比解剖数一万五千件的草野教授更优秀……”
“这次的证据是不同的领域,是无法凭经验判断,只能靠切实存在,具有实证性的法医物证分析仪器鉴定出的结果。”毛利兰活学活用,直接打断了检察官的话,伸手指向舞台一侧,“现在我申请呈上我方一号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