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妤看得奇怪,问她:“大姐,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池韫道:“担心也没有用啊!我又不能跑过去,和他们一起打架。”
话是这么说,听说未婚夫跟人打起来,她却在这里闲闲地吃东西喝茶,也太奇怪了吧?
“你就不怕楼大人受伤?”
“怕。”池韫说完,又剥了个栗子,问她,“要吗?”
池妤已经无言以对,摆摆手,不想说话了。
最后一个消息终于传来了。
“袁相爷看不下去,过来把他们押进宫了。”
池韫长出一口气,抛下栗子:“好了,没事了。”
北襄王应该是要走了。
……
皇帝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上回朕不是已经调解过了吗?”
楼晏冷着脸:“回陛下,这个问题要问北襄王。臣明日成亲,今日催妆,催妆礼走到半路,就被北襄王砸了。臣也很想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没完没了了是吗?”
楼奕懒懒道:“是你的仆从往本王身上撞,怎么就成本王的错了?要怪就怪你没教好下人!”
楼晏转过头,冷声道:“到了现在,你还这么装有意思吗?明着说就是来找我麻烦的,还干脆一点,这么点小事,也不敢承认?”
楼奕默了默,扬起了脑袋:“没错!本王就是要找你麻烦,谁叫你让本王不开心了,所以本王也要让你不开心!”
楼晏嗤笑一声,转回来向皇帝禀道:“陛下,您听到了,不是臣要生事,是北襄王追着臣不放。”
皇帝不悦道:“北襄王,上回朕说得清清楚楚,你们兄弟俩的事,已经了结清楚了,日后再不相干,这回你故意找麻烦,是朕说话不管用吗?”
楼奕马上叫屈:“陛下!您说的话当然管用,但是臣要说明,并不是臣故意生事,是他先来惹我的!”
楼晏拧着眉头:“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惹你了?那么多人看着,是你故意来砸我的场!”
楼奕道:“上回,元旦宫宴,你敢说不是你暗算我?”
楼晏大怒:“你不要信口雌黄,那事与我什么相干?”
楼奕冷笑不止:“陛下,臣后来想起来了,问题出在净房,那里熏香不对劲,臣闻了像醉酒一样。这熏香,不是朝芳宫最拿手吗?你那未婚妻,听说就调得一手好香!”
“你胡言乱语!”楼晏额头青筋跳动,“这天底下会调香的何其多,怎么就成了她的事?”
“还有内侍。”楼奕不屑地道,“你日日进出宫闱,收买两个小内侍应该不难吧?我想来想去,每个条件你都符合啊!”
楼晏气极,转过来道:“陛下,北襄王手头没有任何证据,仅凭怀疑,就认定是臣害的他,臣实在无法接受。还请陛下主持公道,还臣一个清白!”
楼奕跟着喊:“陛下,您想想,臣一直在北襄,这朝中有谁会陷害臣?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啊!”
“所以你就可以不用证据,随口诬蔑?陛下,北襄王一而再再而三,臣实在不能忍!求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陛下!是他陷害我在先!臣不过砸他几车礼物,明刀明枪,不像他阴险毒辣,用这种诡计,想置臣于死地!这种人,您留在身边安心吗?陛下,您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啊!”
皇帝被他们俩喊得头痛,终于怒道:“够了!你们一个两个,还像世家名门的样子吗?都给朕闭嘴!”
楼氏兄弟终于安静下来,然而眼神仍然在交锋,恨不得咬对方一口的样子。
这时,袁相爷进来禀报政务。
皇帝把他们赶到偏殿去,向他问策:“袁相,你说他们兄弟闹成这样,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