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大言不惭:“只怕良家少男们,巴不得我去看。”
“……”楼晏说,“不用看他们,看我就好了。”
“现在看多了,不稀罕了。”
这话题走向有点诡异,楼晏觉得应该打住了。这里是先帝陵寝,太不严肃了!
他扭开头,刚想说什么,目光却忽然凝住了。
“怎么了?”池韫见他神情不对。
楼晏看了好一会儿,才对她道:“有件事,我得去处理一下。你赶紧回大长公主那里,等闲不要出来,出来一定要和母亲在一起。”
这么严肃?发生什么了?
池韫没来得及问,他就匆匆走了。
楼晏回了自己的帐篷,叫来寒灯:“姜十呢?”
寒灯莫名其妙:“自然在京城,我已经叫老李把他看好了。”
楼晏摇头:“不,再确认一下。你马上派人快马回京,看看姜十在不在。”
“是。”
寒灯赶紧跑去办事了。
楼晏半夜没歇,时不时出去走走,可惜没再看到那人。
最后一次遇到了俞慎之,他从行宫里出来,大摇大摆过来打招呼:“楼兄,还没睡呢?”
楼晏看了他一眼,依旧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没说话。
俞慎之瞅瞅周围没人,也找块石头坐下,问他:“大半夜不睡觉作甚?瞧你脸色白的,至于这么真吗?”
楼晏懒得解释,他脸色苍白是因为被毒药侵蚀了身子,需要慢慢才能养回来。
“陛下还好吧?”他问。
俞慎之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嘲弄:“这会儿还有柳婕妤陪着,你说好不好?”
楼晏皱了皱眉:“明日就是祭礼,他……”
俞慎之摆手:“没那么过分,只是陪他用膳说话而已。”
楼晏点点头,不禁叹了口气。
一开始,他觉得出身康王府的皇帝,根本不配坐这个位置。可眼见宗室人才凋零,反倒对皇帝多了几分容忍。
至少当年的事和他无关,他也不是个本性恶毒的人。矬子里拔将军,他居然还是最靠谱的一个。
“你在等什么?”俞慎之上下打量他,“表情不对,有事?”
楼晏说:“在等一个消息,希望是我看错了。”
可惜这个机率太小了,只要见过的人,听过的声音,闻过的气味,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说话间,寒灯疾步而来。
“公子!”
楼晏站起身。
寒灯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楼晏神情大变,低声道:“马上叫老李转移,铺子那边也是,以防万一。”
寒灯说:“您放心,小的已经叫他们转移了。”
楼晏定定神,看向俞慎之。
俞慎之被他看得不由紧张起来:“怎么了?”
楼晏说:“你小心一些,身边多带点人,这里不安全。”
然后就走了。
俞慎之莫名其妙,冲他的背影喊:“什么呀?你说话说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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