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煞气度劫,是您随口编出来的吧?您是长辈,怎么能故意哄骗我这个小辈呢?”
俞太师哈哈一笑,摆手:“算了算了,不提了。”
他这态度,把俞慎之和俞敏搞得更糊涂了。
到底是真的还是编的?
俞太师又喝了口茶,说:“四丫头,厨房里在做点心,你帮祖父看看去。”
这是要支开她,俞敏还是懂的,当即点头起身:“那我去啦。”
俞太师又看向俞慎之。
俞慎之抢先道:“我什么都知道,您不用瞒我。”
俞太师想了想,也就没赶他走。
他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说:“你们干的事,老夫已经知道了。”
池韫不知道他指哪个,就没说话。
“这几年,老夫一直在外面跑,外面已经不怎么太平了。”
池韫不禁想起去岁,大长公主说的事,听起来国运已经在衰退了。
“老夫很矛盾啊!京里一乱,外头就更乱了。”俞太师看着她,“你们行事要三思!”
这话听起来是好意,池韫便恭敬应了:“是。”
俞太师问俞慎之:“袁家最近怎么样?”
俞慎之答道:“袁家表哥今科高中,又喜得贵子,表舅如今心想事成,正春风得意。”
“这小子,果然气运来了。”俞太师笑眯眯地说。
池韫听着有点怪,突然提袁相爷干什么?
俞太师伸手摸了摸腿,摇头道:“在外头跑了这几年,老胳膊老腿,有点走不动道了,看来以后得少出门。”
俞慎之瞥过去:“您老七十还差点,就老胳膊老腿了?”
俞太师哈哈一笑:“人生七十古来稀,你以为开玩笑呢?等你到岁数就知道了。”
这话题跳得太快了,池韫都不知道接不接好。这位老太师,一直就是这么个脾气?
“听说大长公主收了你当义女?最近她可还好?”话题又跳回来了。
池韫回道:“义母挺好,每日精神百倍,与我婆母吵吵闹闹。”
“哦,是北襄太妃对吧?”俞太师说。
池韫就笑:“原来您早知道我的事。”
所以刚才当面说什么“不是跟我们家小二吗”,就是故意下俞大夫人的脸?自己定下的婚事让儿媳妇退了,心里不爽吧?
“别东拉西扯的,说说。”俞太师才不承认。
池韫笑着回答:“是,她们两位就是冤家,不过感情其实很好。”
俞太师点点头,最后问了一个人:“那,太后呢?”
池韫斟酌着回道:“太后还好,每日潜心礼佛,就是闷了些,不大出门。”
俞太师明白了,终究只是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