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查到了？”庄轶问。

“不是，贾志自己交待的。要说聪明，贾志聪明得很，几乎都在监控盲区作案。”

“这么聪明，怎么还是被查到了？”方佑宁道。

“因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贾志聪明归聪明，可是偏巧不幸，遇到了龙开诚。”方信叹道，“你们知道龙开诚怎么发现钱鹏被杀是贾志干的吗？”

所有人都摇摇头。庄轶说了声：“脚印。”

“怎么可能！”方佑宁立马道，“不是说钱鹏碎尸的现场，没有发现丝毫凶手的脚印吗？”

江颂凡却看着庄轶，道：“小庄，说说你的看法，为什么会认为是脚印？”

“这个嘛，听说钱鹏的碎尸在山林里被发现的，山林里不是泥土就是腐叶，再怎么也会留下脚印的，除非他会飞。”

一桌人笑笑。庄轶又道：

“贾志显然不是会飞的人，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脚印，证明全是警察的脚印。只要贾志穿着和警察一样的警靴，就能混在警察脚印中，不被发现了。”

方信笑笑：“看不出来小庄还是个侦探料子，哪像我家蠢侄子，脑袋像颗大木瓜。”

方佑宁被小叔取笑，呕了呕气，道：“就算穿着警靴，逃跑时和警察的方向不一样，照样会被发现的。”

“确实是这个理。”江颂凡道，“贾志穿着警靴跑到了小溪边，借着小溪隐藏行踪。警察当时也发现了这串脚印。”

“那怎么不立马锁定贾志？”

“因为既定思维。他们查到那串脚印的鞋码是42码，贾志天生大脚，在远林出了名，足了44码，警方第一时间就从脚印上把贾志的嫌疑给排除了。”

“后来又是怎么发现的？”

江颂凡没回答，冲庄轶道：“小庄，你觉得呢？”

“还是脚印吧。”庄轶道，“大脚穿小鞋，走路重心会有偏差，山林里的是泥土和腐叶，不比水泥地，能明确清晰地记录下偏差。”

江颂凡笑笑：“没错。龙开诚看脚印的照片时看出来了不对劲，众人才又继续怀疑上贾志，让贾志脱鞋一看，果然脚后跟和脚趾节都被磨破了。”

“然后贾志就爽快认罪了？”方佑宁问。

“当然没有。龙开诚通过脚印深浅和经验推测钱鹏被碎尸的第一现场在乔山宾馆餐厅的厨房后院，餐厅杀鸡杀鸭通常在这里进行，有血迹什么的不容易被人怀疑。现场被清洗过，就算有剩余的血滴，谁也不知道哪些是人血哪些是鸡鸭鱼血。不过也许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血迹dna还在鉴定，龙开诚又在乔山宾馆地下停车库的监控视频中，一辆车车窗的反光上，发现了贾志对冯达民的车作手脚的证据。”

“没想到龙警卫这么厉害。贾志都避开监控作案了，还能从车窗反光上找到证据。”方佑宁和几个东大美女都知道龙开诚曾经是东大的警卫，“这下贾志不得不认罪了吧。”

“嗯。那个时候冯达民已经开车离开了，贾志估计觉得冯达民绝对会死，自己心愿已了，也不再挣扎。”

“唉，偏偏冯达民没死。”方佑宁叹气道，“贾志也情有可愿，自己的妈妈死在这帮人手里，这帮人还逍遥法外活得格外滋润，是我心里也气不过。啊。”

方佑宁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谭文杰的失踪也同贾志有关吗？”

“这事儿，贾志倒是没有承认。”

庄轶心中突然一怔，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龙开诚要故意让冯达民在乔山宾馆面前大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