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保卫
选举第五周周六晚点,夏季雷雨
天已经黑透了,风夹着雨紧一阵缓一阵,雨点从铜钱大到细丝一般变换不定,尽管已经是十大模范小城市之一了,还是缺乏下水道等基础设施,小城龙川不少街道都积了水,加公共照明也不足,除了三一主街其他地方都黑洞洞的,街道时不时传来倒霉蛋踩到“玻璃般”路面时候踩到水里的后悔和喝骂声,但城市主基调依旧是风雨之声下的寂静,因为下雨,人们都缩回了家中,城市里显得格外空荡寂静。~
在这种寂静里,一个男子打着伞,匆匆的行走在空荡无人的大街,踩得水汪啪啪响,他刚从瓷器作坊里收工,走在回家的路。
走到狭窄的街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片刻后穿进了这比巷子略宽一点的窄街,虽然这么晚还下着雨,这里除了住户不会有别的人,安全可能有点危险,远不如笔直的大街一览无余,但是某种渴望战胜了安全的考虑,“下雨天,强盗也要收工了。”他咕噜着,进了窄街。
一进去就是黑洞洞的,这里可没有任何照明的洋油灯或者火炬,但是这路人还是冲了进去,踩了几个水洼后,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街很安静,人也没有。
走了一会,在一棵柳树边,他踮起脚尖,看到前面不远的宅子里还透着亮光,松了口气的他,转身走到墙边,从面揭下几张湿漉漉的传单和和,捏了捏看实在太湿了,叹了口气扔了,又弯腰捡了块石头,然后高兴的扒了裤子,一手拿伞一手拿着石头蹲了下来,伞盖住头脸,彷佛一只蘑菇长在了墙角。
“啊爽啊。”呻吟之后,满脸的痛苦变成了欣慰,路人甚至吹起了小曲。
就在这时,伞传来扑的一声响,砸倒面了,蹲着的路人摆开伞扭头朝身后看去:墙黑洞洞的人也没有。
他继续爽,但几秒钟后,伞又是咚的一声,这下很沉,撑着伞的人单凭手感就肯定是石头之类的,他吃惊的伸手去摸伞面,果然油纸已经砸了个口子,他又惊又怒的扒着屁股扭头朝墙叫道谁啊?谁这么缺德啊人家拉屎呢你扔石头?我的伞都砸坏了啊”
愤怒的声音如同利箭一般射入黑暗,但是却没有回应,静悄悄的。
“肯定是这家小孩太气人了”路人这种姿势下也没法去找砸他的人,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了,他蹲着摸着伞破了的口子又是心疼又是气愤难抑。~
就在这时,伞传来扑扑的声音,简直如同冰雹一样砸了下来,摧枯拉朽一般砸烂了伞面,一块石子砸透伞面还滚进了领口里,连大屁股都挨了冰凉的几下。
“我逗内捞某”路人惊骇气愤的提着裤子站了起来,抬头朝墙看去,又是一阵石子雨袭来,路人惨叫几声,提起裤子,屁股都没擦,大骂着“零仔我找你算账”踉踉跄跄的跑了。
路人愤怒的喝骂越来越远,墙头传来一声恼火的冷哼你老牟的我们在这里守人,你跑这里拉屎?滚”
声音极小,彷佛说了之后立刻被风雨绞碎了吹散了,不过却激起了墙头下排了一排的人的小声的笑,在窄街里如同一阵奇异的鸟叫响起。
墙后主人发出一声无奈又紧张的小声叫喊鸡哥,他好像叫我名字了,他认识我啊,您没砸伤他?无不少字他找我赔医药费咋办?”
在墙头掂着石子冷笑的正是民主党山鸡,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小时了,又是风又是雨,即便披着雨披,西装好像也湿透了,就盯着前面不远那院子里透出的灯火,没想到有个过路人竟然跑眼皮下面拉屎,真是太可恶了,一阵石子就把这混蛋赶走了。
易成与方秉生和清国人潘近星的会谈着实让人恼火——这混账简直是个活宝啊。
在美国呆久了,变傻了,简直是不死字写。
从个人意愿以及神的公正角度来看,确实应该让这傻货自取灭亡,但是考虑到党的利益,民主党实在不能放开这么好的一块石头。
因为民主党有心,开始监控自由党活动,结果情报纷纷传来:
1纺织厂会计去了治安局,据局内亲民主党的警官透露:此人报案被抢,嫌犯很像潘近星的外貌特征;
2郑阿宝突然约定和赵金官在衙门里共进晚餐,军火随员全部去了衙门;据说郑阿宝今夜就要睡在衙门。——这看起来是无关或者偏向好的消息,但熟悉京城商业圈顶层人物脾气的易成反而指出:这是郑阿宝打算撇清的一种刻意行为,从另外角度来说,这是他决心动手的一个信号。
3范林辉引开了房东,而玻璃厂的王鱼家极端活跃,教堂、纺织厂、玻璃厂一个来回五六趟,据街坊邻居那里打听,玻璃厂起码七八个工人给说加班,今夜不回家。~看来动手主力要放在不引人瞩目、却十分团结的玻璃厂那里。
最后,自由党那边的线人齐云璐确认了不好的消息——自由党铁板钉钉的要对潘近星下手,就是今晚。
自由党会对付潘近星?
郑阿宝为了避嫌都他娘的去衙门准备法国晚宴了;准备这么多,这么隐蔽,难道就为了好言好语的把潘近星请到纺织厂,由他和张其结当面谈十年前的恩怨?
相逢一笑泯恩仇?
自由党要对潘近星玩黑的潘近星运气好说不定被绑架到日本去,运气不好城外直接挖坑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