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家要是天天这样的伙食我都不想走了,天天给你干活也行啊,我们家那饭跟你家一比,跟猪食没区别!”
张猛看着眼里的白米饭和青椒炒茄子,想了想二柱说的猪食,忍不住又干呕了一声。
孟得魁给他夹了一筷子青椒茄子放进碗里,“吃啊,多吃点儿,下午还得把合碗肉炖出来,你得把上午的事努力忘了,晚上你才能吃上香喷喷的炖大肉啊!”
张猛:……呕!
孟得魁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心不是故意让张猛去洗猪大肠的。
上午他忙个半死,先是去了趟老宅给他爹送猪肉,然后是两个邻居,大姐和王嫂子家,好在离的近,不大会儿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然后就是开始拔猪毛,炖猪头猪蹄,这些真的挺耗功夫,他和丈母娘两个人一起忙活都有些弄不过来,张猛问他他能干啥,孟得魁就说,要不你帮我拔猪毛吧,结果他说他干不来这细致活儿。
孟得魁就说,那只剩下清洗猪下水了。
然后他就去干活了。
然后就成这样了!
早知道他宁愿大肠不要了也不能让兄弟受这罪啊!
这孩子整个人都是蔫的,看得他怪不得劲儿的!
“要不下午你歇歇吧,让二柱给我打个下手就行了,你小子别再作下啥病根儿。”
都是农村长大的,啥没见识过,谁也没想到他会恶心的这么严重!
冷媚儿吃过饭后,将自己用过的碗端了出来,“娘,等下多切些姜,煮一碗姜糖水让他喝了,应该就能缓解一些症状。
他这应该是昨天着凉了,肠胃受寒,和洗下水没太大的关系!”
张猛不可思议的道:“嫂子不能吧,我一想到那啥就想吐……”
二柱忽然一拍脑瓜子:“昨晚杀猪的时候,这小子喊渴,三哥说让他喝热水,他非喝凉的,端着水瓢连喝带洒整整干掉了一瓢,衣服都弄湿了,我让他把湿衣服脱了换一件三哥的先穿着,他没听,到睡觉的时候衣服都干透了,准是因为这个他才着凉的!”
“那就没错了,先喝些姜糖水暖暖胃,等下当家的你再把王大夫请过来让他给开些药。”
张猛忙道:“嫂子我可没那么娇贵,喝些姜糖水就行了,不用叫大夫。”
孟得魁的声音无情的响起:“对,你是不娇贵,你就是喝了点凉水就病了!”
张猛:……
王大夫被请过来后,细心的给张猛号了个脉,结论和冷媚儿说得基本一样,张猛已经喝了一大碗的姜糖水,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本来有些昏沉的头也清明了一些,王大夫就给开了些对症的药,叮嘱他怎么吃后就离开了。
“不娇贵的这位赶紧把药吃了吧,吃完就回西屋眯一觉,等你醒了就有香喷喷的炖肉吃了。”二柱揶揄道。
不算这些已经炖好的猪头猪蹄猪,家里还有两副排骨,外加近三百斤猪肉。摆宴席肯定用不了这么多,他打算下午先把肥油炼出来,然后再炖出一锅当做明天的合碗肉。剩下的留下明天炒菜用的,全都做成腊肉。
时间紧任务重,好在下午多了二柱和老丈人帮忙,孟得魁可是轻松了不少。
傍晚下工后,于心兰陪着孟老实一起进了院子。
“爹快屋里坐,晚上就在家里吃吧,省得我娘回去再现做饭了。”
于心兰呵呵笑道:“不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没想到老三弄得还挺利索。
你小妹捎信回来,说是特意请了两天假回来看给侄子侄女们做满月,估计再过一会儿也该到家了,我等下就回去准备晚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