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白芒山之危(2更)(2 / 2)

九重华锦 莫西凡 0 字 2020-10-15

皇帝对霍家军,对川西王的杀心,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露在眼神中了。

“这干冷的天气里,不知这一场大火起来,这山脚之下会不会也分外暖和了。”蜜娘仿佛没听到芷兰说的山中猎户之事。

对这个,她只会嗤之以鼻,因为,若是换了那个人,就算她计划的再好,算尽天意,他也不会点头的,因为他的所谓君轻民在,因为他心里百姓之重...其实就是妇人之仁罢了。

若非如此,他何以会沦落到川西这偏远之地,何以还要谋反才能去视线自己的大业。

他若不是妇人之仁,早就是大夏的皇帝了。

也就不会有后面着诸多的事...

她就是要告诉他,他是错的。

另外,若是让他知道,暗庄的事是她所为...不,以他的聪明,只要听的消息,就知道是她干的。

所以,后面她再没有过多动作,因为他的动作会很快,说不定让皇帝白忙活一场,反而损了自己在皇帝心里的分量,得不偿失,她动暗桩,也不过是正是给他一个信号,打了个招呼罢了。

这场大火...倘若这白芒山中,真的有不少猎户居住,他知道是她的主意,会不会想要杀了她?

一定会的,哈哈哈,可惜,她现在不是从前的蜜娘了。

从前的她,别说要她的命,要她赴汤蹈火,她也会在所不惜,可现在...她会好好留着这条命,与他不死不休。

既然得不到,那就让他铭记好了。

她总要轰轰烈烈一场才痛快!

听的蜜娘的话,芷兰沉默以对,她也想不起,自己是何时跟着圣女的,虽然她的许多做法,她并不苟同,但她却都一一听从,而且绝无二心,这种忠诚,有时候她自己都费解,却依然言听计从。

“出去吧,去看着点,我不想有任何意外。”

“是!”

“听,出征了!”蜜娘做了个嘘声的收拾,嘴角挂着笑,懒洋洋的靠在软毯上,闭上眼再不出声了。

她在等,等大获全胜的消息,等大火燃起的精彩。

大夏屯兵在白芒山下,皇帝亲自带兵出征,不可能就是来做个摆设的,这一仗,随时有可能开打。

九华这边,贯彻一个守字,这白芒山深山茂林,易守难攻,大夏先想要打进来,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罗天佑和霍振德他们一刻不敢怠慢,时刻警惕着,兵马随时都是战备状态,所以听的山下传来进攻的号角声时,并未太过意外和紧张,井然有序的布防,等候大夏兵马攻过来。

霍振德的带着近二十万兵马守在这,到这之后,一番调整,将士们早已修整到最佳状态了。

川西王兵马给足,他们还有什么惧的?

现在,他们不再是霍家军,而是九华军,扛着的军旗,便是九华二字。

此时,罗天佑,霍振德,顾轻尘,云胤杰等人就站在山头上,远远听着山下传来的战鼓号角声。

这里,现在是九华最重要的战场,按说,顾老将军和老侯爷应该都要到场,只不过,他们现在要守的,也不是这一方之地,九华,早已将格局放大了。

兵力部署,是按着天下之主的布局来布置的。

猕猴城至关重要,老侯爷亲自镇守,通天峡是要塞,不得有失,否则猕猴城的二十万兵马就断了补给线,作为征战天下的重要据点也就失去最重要的作用了,所以通天峡也不能有事,由顾老将军摔兵把守。

可以说,整个九华的兵力,现在都抛出去了,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而川西王和王妃所在的望月城,守城兵马,不过两千而已。

这等气派也非常人能及。

“在这山下磨蹭了这么些天,终于有胆子打上来了,还以为皇帝亲自就是来溜达溜达呢。”云胤杰双手环胸,嘴上有些不着调,双目却是炯炯放光,带着几分严肃。

对云胤杰的话,罗天佑不予理会,知道他早就想下山一探究竟了,被他拦了下来。

临行前,王妃和王爷再三交代,不可轻易下山去接触那个易雍明,他神功大成,他们不是对手,不要做无谓牺牲。

在山上守着就是,即便要刺探军情,也要小心谨慎。

以这二货的性子,小心谨慎四个字跟他搭不上边。

他暗中派人去了敌营,虽为探听到对方具体的攻山计划,但也大致清楚对方要做什么。

火攻!

从他们的诸多准备中,便可窥探一二。

所以,他们也做了一些应对的准备,此刻面对对方攻来,大家才会这般镇定。

有备无患!

“火攻,这时节,加上这地势条件,的确是不错的法子,只是这火势一起,在这深山之中,他们就能全身而退?要知道,从山脚下放火,要烧上来,可没那么容易,看到烟尘,咱们就能跑了,靠近...他们自己也跑不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皇帝...”

霍振德身为脑浆,经验丰富不说,想的也全面,久经沙场,他能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老将军是怕,他们还有别的算计?这周围的猎户,咱们都已劝的暂时退了,这白芒山太大,他们不可能把整个白芒山点着了,到时候,他们自己也一样跑不了,所以...他们这火攻,究竟打算怎么个功法...”

罗天佑也有一样的忧心,只是这几天,他左思右想,一时间还是没什么头绪。

只能让将士们沿着他们屯兵之处挖了防火沟池,火势真起来,一时半会也烧不到他们,能有退兵的时间。

当然,只是这最坏的打算,这一仗,对方想赢要赢,可对他们九华来说,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