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九兮说完,面色认真几分,抬头看着古卷,与机关锁链的纹路相连,这么多条纹路,是那一条?
不着急,她说有一条是相通的,那就一定能找出来。
林霜语也不崔,左右现在也只能靠他们自己,她相信,他们能下去。
抬头看了看天,被天边一片绯色给吸引了,这云的颜色,抬手伸出手掌,果然,在这天启坛上,感受不到外面的风雪,这里就是一块独立自成的小天地。
“找到了!”盯着那一根细如发丝的纹路,易九兮的声音听起来略显兴奋。
找到了,还挺快,林霜语凑近,反正她是看不出来的。
“接下来要怎么做,娘子吩咐!”
忍不住横了对方一眼,越发无状了,“顺着这条脉络找到起点,就如刚才那些一样,找到之后将所有纹路的点连起来试试。”她虽然知道这古卷就是钥匙,可究竟要怎么开,恐怕的试试才知道。
不疑有他,她说怎么做,易九兮便忙碌起来,这对旁人来说恐怕寸步难行,但是对他来说十分简单,沿着那条细如发丝的纹路慢慢寻找,最终在天启坛的中心找到纹路的起点。
按着林霜语说的,将所有的点连起来,好似有点多...思虑了下怎么让她看清楚,易九兮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瓶,这还是她给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的药瓶,现在也算是不时之需吧。
正好这天启坛通体都是白玉石做的,这药汁倒下去一点点就有痕迹。
明白易九兮要做什么,可林霜语看着还是有些肉疼,给他的这瓶药,她一共才做了三瓶,五弟一瓶,爹一瓶,还有一瓶就在他手中,药材十分难得,用来画线属实有些浪费啊。
别开眼,眼不见为净。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伸着脖子看了这么久,这上去已经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云胤杰便是受了伤也安淡不下来,自来喜欢热闹,安静了这么久,有些忍不住。
“好像在...画什么?”罗天佑也是皱眉,具体的也看不真切,不过这两人肯定是在做什么。
其他人皆是一片沉默,毕竟,老国君才驾崩,此时不宜多言,若非千灵王让他们先起来,他们恐怕的一直跪着。
可心里都和云胤杰一样,实在是好奇的厉害,这古卷停了,可台阶依然没有出现,天上祥云渐渐连城了一片绯红,若是古卷不开,他们还能否下来,这天象又是怎么回事?
“画好了!你看看。”
一瓶药汁一滴未剩,耗子啊,这所有纹路的起点都相隔不远,画完之后,是以一副比巴掌大点点的图案,否则,还真不知要用什么了画了,这里光秃秃的,可没法就地取材。
林霜语闻言而望,当看到天启坛上的图案时,忍不住后退一步面色大变,又是这个图案。
“怎么了?”易九兮忙丢了药瓶紧张问了句。
林霜语没有说话,盯着地上的图案了看半晌,把易九兮吓的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了?这图有什么不妥之处?”
很少见她这幅样子,易九兮问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轻了几分。
慢慢收回视线,怔怔看着易九兮,然后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对方,将长发一把挽到胸前,抬手退去风衣,之后又开始退外袍...
易九兮已经看得整个人都傻眼了,愣在当场面色一片潮红,她这是做什么?
天气坛下的人更是...齐齐低下头去,这...两人...这...光天化日之下,这...
就是脸皮厚如云胤杰之辈,也忍不住低头一脸羞红。
“天这么冷,你...你..做什么?”
对自己宽衣解带,他是一个正常男人,若是平日,恐怕是求之不得...想着,忙展开自己的风衣就要将对方包裹住,这下面还有一群狼崽子,她...属实没想到,她竟是个如此奔放的性子。
“无妨,这天启坛风雪不入,你好好看看我后背上的图案,是否和...坛面上的一样。”
全场落落大方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她知道下面的人不会看,也看不到什么,她不过是将衣服的背面松散了下来,若真要说占便宜的,也只有眼前之人罢了。
不过,所谓的落落大方也只是表面,实在早已手足不安了。
白皙胜雪的肌肤,易九兮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气血上涌,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次艰巨的考验,想要闭上眼调整下呼吸,免得被她听出什么不对劲...可又舍不得合上眼,只能煎熬着强装镇定将目光落在她露出的一小片美背上,此时还不忘借着身为挡住下面那些人的目光。
从下面看,这画面就...一言难尽了。
经林霜语提醒,易九兮一样就看到了后背上泛红的胎记,不用细看,一样就能肯定,和刚才他画的一样,这个轮廓他才画完...“怎么会...”若是胎记,怎会这般巧合,终于明白她刚才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了。
“一样对吗?”林霜语的声音很轻,叹了口气,将衣服拉上穿戴好,转身再看天坛上的图案时心境一言难尽。
一模一样!这..
“还记得黄沙海吗?你娘最后去的地方,我娘也曾三番五次去寻的地方,人人都说,那里有一座富可敌国的荆齿城,可我娘却说,哪里...只有一个天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