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兮之所大费周章将这把刀弄回来,是因为对她来说这是一道程晓羽出给她的题目,以力破巧不是苏虞兮的风格,她不仅要解开这个结,还必须解的漂亮才行,其实这样的生活才让她觉得有了点趣味。
她本身是个缺乏色彩的人,别人都有有趣的故事可说,有有趣的问题可问,可她不从爱说,她觉得自己毫无乐趣可言。她也不爱发问,她习惯自己找答案。
苏虞兮回到卧室将三样关键词所说的物品摆在床上,再次开始冥想,然而不论她如何努力,她也没有能再次进入那样的梦中,也许她当时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
她停止努力,开始回忆起梦境,血色、月光、太刀、窗户、乌鸦、黑暗,显然这不是地下的环境,也就意味着梦境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话,那一定是在他们逃出地下之后发生的。
苏虞兮看着搁在膝盖上的这把三日月宗近,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把刀很可能不是赝品,她上网搜索了一下这把刀的信息,发现这把刀按道理应该保存在东京国立博物馆。
但此刻的东京还没有恢复正常秩序,不适合派人去调查,苏虞兮只能作罢。
她将自己做记录的小本子找拿出来,在扉页上写道:“The.orld.is.more.interesting.ith.you.in.it.”
生命中倘若能遇到一个让你觉得有趣的人,比钱财外貌所带来的快乐都要持久得多。
当然,有趣和好玩是两个概念。好玩是一种表象的热闹,有趣则是一个人骨子里深藏的趣味。生活都会用平淡沉沦我们的热情,唯有情趣能让你跟强悍的现实打个平手。
有趣的人,一顿饭也能吃出美国大片的氛围。
程晓羽本质上并不算一个多有趣的人,但是他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却放苏虞兮觉得人生中还是存在不少值得关注的事情。
苏虞兮这个时候觉得记忆恢复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她能解决的事情都已经暂时解决了。于是她又将注意力放到陷害程晓羽的人身上,这也是让她觉得有趣的一件事情。
苏虞兮继续去看收集的资料,然后把每个人的姓名和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列出来,制作成一个表格,开始分析他们近两个月的人生轨迹,而每个人的大致的性格特征。
一件事情的因果关系对于当事人是很模糊的,对于旁观者也是混淆的,现实的失真是对每个人都有的分布式结构造成的。
警察破案也需要调查大量信息,也必须多个部门合作以求信息的整合。如果想要高几率的做成一件事,就要做越多的收集工作。
苏虞兮觉得现实也是数据化的,也可以进行系统计算,所有简单的和复杂的都是如此。
因此这些枯燥的行为描述,是她必须仔细阅读,甚至要带入的。既然证据不容易找,她要计算出来的第一道题目就是谁犯罪的可能性最大,这些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分析。
对于犯罪心理学她了解一些,但犯罪心理侧写,她则没有接触太多,前些天才托乔三思买了好几本回来,包括《犯罪心理画像》、《辨读凶手》、《犯罪心理剖绘档案》、《动机剖析》零零总总十多本书,目前她已经差不多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