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穷途今天来好似就是专程来为芜湖司马解决难题的,不过这时芜湖司马倒是笑了,笑的有些放纵了,眼见对方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诧之意,芜湖司马收敛了笑容,淡淡的说道。
“那又如何?”
听到这话,醉卧穷途这一刻方才感到有些棘手了,他突然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芜湖司马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简单。
从打开长安城门到紧闭长安城门,芜湖司马的心思定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变化,他阻止玩家入城的这种举动就是风轻云淡想要看到的,一旦芜湖司马犯了众怒,他的下场就很难说的清楚了,而且即使未来他的长安城被各方势力攻破,他也报不了仇,所谓法不责众,他的势力和背景再大,也不可能将这所有人都视作敌人。
芜湖司马其实一直都将这个分寸掌握的很好,风轻或许的确是在算计他,但是握有长安城以及剧本的这些个底牌的他,却拥有着眼下最多的话语权,让他可以在各方势力交错复杂的情况之下,谋求到最多属于自己的利益。
而且,芜湖司马更加清楚的是,风轻一点很清楚这一点,那么风轻既然算计的不是他芜湖司马,算计的又是谁呢?
因此此时芜湖司马看向醉卧穷途的时候,心中也带着几分冷笑,虽然他对风轻和醉卧穷途之间的仇恨了解的不多,但也打听到了一些风声,而此时此刻,对芜湖司马自己而言,他带着几分姑且听之的打算,但是对醉卧穷途而言,长安城一行却是不得不来,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毕竟,如今被风轻逼到墙角之人正是醉卧穷途。
襄阳城没有拿下,汉中城还沦陷了,计算围困风轻的全盘算计都已经失败,就连非常手段都动用了也无能为力,如今的醉卧穷途已经势单力孤,至今也没有一个所属势力,他的存在感在一天天的变得微弱,歌长恨和冷空城相继背叛,更是让他感到无比愤怒和无奈,这样的一种劣势越发的加剧,而风轻那边的情况却越来越好,差距一天天的变大,胜算也在一天天的变得微乎其微。
可以说,如今对于醉卧穷途而言,任何可以算计和打击风轻的力量他都要充分的利用起来,而今天来长安城更是一项只能成功不许失败的行动。
然而可惜的是,醉卧穷途原本以为已经完全的拿捏住了眼前这位城主的心思和性格,却没有想到对方隐藏的如此之深,那双嚣狂的眼神中投射出来的一缕寒芒,竟然将他完全的看透了。
此时醉卧穷途突然间站起身来,看向芜湖司马,沉默了许多之久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需要借助您的力量,有什么条件,不妨开出来吧!”
听到这话,芜湖司马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手指着醉卧穷途,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他很开心,眼下这一刻的醉卧穷途在他的眼中宛如一个失败之后的丧家之犬,来祈求自己最后一丝的怜悯,而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芜湖司马倒是不好继续伪装下去了,因为他也是一个求财之人,绝不想走上夺命的道路。
“就我所知,风轻云淡眼下最大的凭靠就是汉中、上庸、襄阳这条交通要道,将这条要道掌握在手中,他就掌握了连接争王东西方的一切资源的流通,想必这一点你们也很清楚,不过他一天拿不下襄阳,一天就无法彻底打通这条要道,襄阳城如今实际掌握势力应该是折戟沉沙,你来找我之前,想必已经跟他那边有过联络了,那么我想,你如今尚且还缺少最后的一个能够打动我的筹码!”
芜湖司马的这番话一说出口,不仅仅是醉卧穷途感到震惊,就连他身旁的冷空城和笑红颜呆若木鸡,这样一番论证,眼前这个酷似纨绔的嚣张小子,竟然也有这样冷静聪慧的头脑分析能力,这让他们顿时感到有一种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争王中的强敌,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