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牌局无关紧要。

毕竟要是隐藏大佬不想暴露，那获得多少半真半假的情报都是白搭。

牌局中止后，晴司和小诗一起走出餐厅，走近抽烟的两人。

“斋藤先生，请问你是复仇联盟成员吗？”

“这问得可真是直接……为什么不在刚才提问？”

“因为我想要真正的答案。”晴司看着对方，认真说道。

卢田也看着斋藤。神乐诗目光微闪。

斋藤沉默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

“你想要谈什么，春田先生？”

语气变了！

仅仅是些微的语气变化，斋藤裕马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不一样了，神态中隐隐透出一丝深厚的威严。

中奖了。晴司抽了抽嘴角。

“你是发起人吗，斋藤先生？”

“不，只是代理人。”

代理人？

听到这个名词，晴司再想到使者这个组织名称，脑中仿佛有电流闪过！

“代理人”其实是发起人也就是盟主的载体！盟主能够附在载体身上，以载体的身体行动……会是这样吗？

有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不是附着，而是控制，也就是把代理人当成傀儡使用。

无论是哪种形式，使者组织成员……或者准确地说其核心成员，有着利用他人身体行动的能力！这样就能解释“使者”这个组织名的意义，至少一部分意义。还能解释斋藤裕马这人表现的矛盾之处。

上次几乎完全被骗过了，真是的。

“你能多大程度地‘代理’？”脑中掠过以上念头后，晴司以蕴含深意的语气接着问道。

“这你不需要知道。”斋藤回应道，“说说你自己吧，春田先生。”

“我的真名是春田晴司，现在是被家族放逐的状态。”晴司坦然说道，“我想要在这次战斗中证明自己的实力，具体地说就是赢得胜利。”

“为此，你想加入我们？”

“我更希望的是合作，因为我无法短时间相信这个联盟，毕竟你们表示的野心……有些太大了。”

“并不是野心。”斋藤低沉说道，“而是信念。”

“信念”一词说得并不特别凝重，但晴司和卢田都感受到若有实质的份量，好像什么东西沉甸甸地落在了地上。

“春田先生，你不知道你的家族犯下过多少罪恶，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被你的家族所害。因为春田家，以及其他世家，从来不将自身犯下的罪恶视为罪恶，也根本不曾理会多少人因此而痛苦。”

“你们无罪，因为无人能判你们有罪。你们无视，因为无人值得你们注视。”

“但罪恶不会因为无人审判而消失，痛苦也不会因为不被注意而消逝。它们一直在积累、积累、积累、积累、积累……从很久以前到现在，形成了高耸的罪业之塔。”

“所有的世家都在塔顶，高高在上，享受荣光，踩着脚下无比深厚的根基，却忘了所谓根基的材料。”

“沦为材料的每一个人都在诅咒，每一个不能安息的灵魂都在呐喊，渴望这已经建得太高的塔快点倒塌。”

“而现在已经到时候了。”斋藤眼中射出极为锐利的光芒，“新时代已经来临。”

“我们不是要爬到塔上。”

“而是要解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