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忙谦恭道;“太子生性仁厚,必是日后明君。臣弟哪有什么资格来指点太子啊。等太子真正的能够主持朝政了那臣弟也是时候该离开朝廷,然后带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过只需按原样不羡仙的无忧生活了。”
皇帝当然知晓这非慕容伊川的本心之言,他却故作信以为真,“朕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的,不过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却是宛若想要的,为了她朕愿意成全你。”皇帝又一次在福王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宛若的爱慕,这使得福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然这时候他依然是面不改色,镇定如初,可眉宇之间却带着丝丝的恨意,“皇兄因何老去惦记根本不属于自己的?”
面对福王的冷冷的质问和他眼眸里投射出来的丝丝冷光,皇帝坦然依旧,他别有深意的一笑,道;”伊川你不同样如此嘛,同样在惦记不属于你的,其实朕并不贪心,朕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而伊川你则是美人江山都想得。“皇帝的话不轻不重,可却是意味深长。
福王冷冷一笑,沉声道;“皇兄的忘性可真大啊,刚刚明明臣弟说日后要带着心爱的人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皇帝从福王的脸上看到的是一种认真与坚定,如果他事先不曾对福王有深入了解那么他一定会被此时福王的这般所谓的真心话给欺骗的,然而时过境迁他怎会相信,现如今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早已没有了信任二字,这二十多年里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看似平和,实际却是暗潮涌动,涟漪不断。既然如此皇帝何须要跟福王彻底的闹翻,既然你说的是违心之言,那我何不将计就计,违心的相信,“倘若某天你真的和宛若离开了,那朕会舍不得的。”
福王冷冷一笑,冷冷的问;“不知皇兄是舍不得臣弟还是舍不得?”
皇帝似笑非笑,“你我心知肚明。”
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收回了目光,此时他们自是各怀心腹事,只在不言中。
福王从皇帝的太极殿出来之后直奔东宫而去,既然皇帝说吧武科之事全权交由皇太子慕容致远处理,那么他自然要去亲自拜会一下这位他不曾看起的侄子了。
来到东宫时皇太子正在把玩几样崭新的木雕,兴致大好,福王来此,皇太子甚是欢喜,“皇叔您看我刚刚做成的这几件玩意儿如何?”
福王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一脸单纯的慕容致远,然后扫了一眼面前的木雕,微微点点头,冷冷道;“皇太子真是好兴致啊,本王今日来有要事。”
皇太子见福王如此严肃,他只好也故作正经起来,“皇叔来此所谓何事啊?尽管讲来。”这慕容致远必定是大正储君,自然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度,因其身份缘故他的话语里也带着那么一点高高在上之态。
福王居高临下的藐视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这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皇太子,正色道;“本王今日来就是想请皇太子过目武科考试的试题,如果皇太子觉得没意见那本王就可决定了。”
皇太子闻听是关于武科试题之事,他对于此自是没有任何兴致的,连忙道;“皇叔为何不把试卷拿给父皇而是来我东宫啊,这按照规矩不是由皇帝亲自御览的嘛。”
“本王刚从皇上处来,本王奉皇上旨意把试卷交给皇太子。”福王把试卷单手呈递给慕容致远,让他对这个毛头小子毕恭毕敬想想福王就甚是不甘心,他们叔侄二人的年岁也不过相差七八岁上下,然在个个方面他们之间的差距都甚是悬殊。
皇太子极为无趣的把试卷从福王手上接了过来,随意的翻开看了看,这兵法一题福王是恩局秦国的《尉缭子一而出的题目,这《为料子是秦始皇时期的一个军事家尉缭所著,而关于尉缭此人后人却是直知之甚少,而尉缭只是他当时的一个职位而已,关于他姓甚名谁,后人不曾知晓,而他的《尉缭子一却成为了流传后世的兵法奇。而策论一题慕容伊川出了两道题目,第一道就是伦水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而另一道题目则就是跟军大正皇朝当前形势所出的,如何与少数民族地区的人和睦相处,确保边疆的长治久安。
皇太子看完试卷之后恭恭敬敬的交还给了福王,“太子对这题目可有意见否?”福王接过了试卷一边紧盯着慕容致远的眼睛一边拉着长音问道。
皇太子自是无心国事,他只是看了看题目走走过场而已,倘若真的让他自己根据这套题目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还真就说不出来,既然如此自己何苦为难自己,福王的话音刚落,太子忙回答道;”皇叔的这几个题目出的甚好,我无任何异议。”
“多谢皇太子。”福王故作欢喜道,对于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对于这个只知玩乐不知事的皇太子他早已了如指掌了,故皇帝让他来见皇太子他才那么的爽利,因为这试题如果让皇帝亲自过目,未必能够通过,因为自己在策论房门稍稍做了改革,而皇帝却是一个十足的保守派。<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