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拉开帘子,然后扶着宛若上了马车,宛若朝紫嫣和平儿等人挥了挥手,然后帘子就慢慢的落下了。
车子缓缓的行驶开来,慢慢的慢慢的驶离了王府,沿着宽阔的青石街道朝城外走去。
宛若坐在车子里然却是心如柳絮乱纷纷,这是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可是当车子走出京城,沿着大道朝西北方向去的时候宛若的心情却有些沉重,记忆的深处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在忽隐忽现。
那一年的春光明媚之时
“我不要去选秀,我不要。怎么说我也是父亲的女儿,你们的亲人你们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宛若面对着一脸绝情的后母和后母的儿子女儿她在为自己做最后的抗争,她的脸上写满了叛逆和怨恨,叛逆自己的命运,怨恨他们的无情无义。她知道那一入宫门深似海的寂寞,更明白那常恐秋风悲画扇的悲哀,所以他不要入宫,入宫父亲在那么他一定不会舍得自己入宫的,可是父亲不在了,自己就从云上的日子一洗澡跌入了深不见底的谷渊。那个雨夜父亲离去以后自己从此就和快乐绝缘了,每日遭受这后母等人的无情,从前只恨世间太瘦,指缝太宽,可是如今却不知何故世间突然的肥了那么多,而自己的指缝却越来越窄了。
一个四十左右岁的老女人仇恨的看着一脸倔强的宛若,她冷冷的说;“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宛若被后母和几个女人塞进了马车里,当帘子拉下的刹那,宛若带着满心的怨恨对自己的后母等人道;“从此以后我和你们不在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宛若的话是那么的决绝,没有留下一丝的回旋余地,她憎恨这个家族里的人,是他们把自己送去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地方,是他们把自己的命运朝悲剧的方向扭转,所以她憎恨他们。
车子沿着石子大道缓缓的前行,嗒嗒的的马听声让宛若听着有些不自在,形如一曲悲歌,车子外面是无情的冷风,那风声让人听来形如大哥,痛彻心扉,宛若慢慢的低下了头,她不晓得自己的心中何故涌起了这么多的幽情,自己要去边关随他了应该快乐才是,可是为什么忧伤总是在自己的心头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