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她亏欠女儿,却因为无法面对,总会不自主地迁怒于司徒娇。
她实在不是个好母亲,比起疼爱司徒娇的陈氏她是远远不如的,甚至比起方氏来,韩氏自知她也是不如的。
如此一想,韩氏觉得让司徒娇早些嫁进建国公府,让陈氏替她疼司徒娇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幽幽地叹了口气,韩氏开了口:“娘明白娘的娇娇不放心娘,可是娇娇总归是要出嫁的,娘还能留你一辈子不成?你姨母是个会疼人的,她自个又没个女儿,等你进了门,必定会像疼自个亲生的女儿一般疼你。
凌霄就更不用说了,他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你这一个人,成亲以后必定会疼你如珠如宝。”
陈氏和杨凌霄对她的好,韩氏不说,司徒娇也明白得很,只是她的确是不放心韩氏,因此前几****还与杨凌霄做过自个的打算,希望在明年春日里找个好日子成亲。
没想到建国公府却是希望年前就让他们成亲。
司徒娇考虑再三,还是希望能够拖到明年,有些羞涩地看着司徒空问道:“姨母只带了这一个日子过来吗?”
司徒娇之所以这样问,是她相信杨凌霄必定将她的想法转告给了陈氏,那么建国公府就算想年前让他们成亲,也必定会考虑她的意愿,请司天监算出明年适合他们成亲的吉日来。
果不其然,司徒空从身侧拿过一张纸来递给司徒娇:“自然是有的,可是日期都不太合适。
你看看四月十九离锦儿及笄的日子太近,六月二十六倒是可以,只是六月份是京都最是热的时候,穿一整天的嫁衣还不得把人热晕过去?这日肯定不行!另外还有两日,却都在你二妹妹的吉日之后,自然也是不合适的。
因此算来算去也就今年的十一月二十八这日最合适,倒真正是如了你姨母早些接你过门的算盘。”
司徒娇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上的纸条,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如此说来,也只能是选这一日了。
正如司徒空所言,司徒锦比她小了差不多九个月,四月二十二日正是司徒锦的十五岁生辰,也是早就预定好给司徒锦办及笄的大日子。
六月二十六正是大暑天,若不是迫不得已谁家会选这样的日子成亲?
至于纸上写的另外两个日子,一个是十月初十,一个是十一月初二,却偏偏当日替司徒锦与赵压铸订亲时就定下了成亲的日子,赵家将会在九月十八来京都迎娶司徒锦。
司徒娇盯着手上这张写着吉日的纸,只差要盯出个洞来,也没能盯出一个合心意的日子来,只不死心地弱弱问道:“难道明年三月就没个合适的日期?”
司徒空和韩氏对视一眼,司徒空笑道:“要不,爹爹让你哥明日去找司天监再算算看,明年三月可有合适的日子?”
司徒娇抬了抬眼皮,没好气地瞪了司徒空一眼,明知这是建国公亲自拿了两个人的庚帖找司天监算的吉日,她是有多缺心眼才会再去找司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