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最近又贪凉了吧!难怪刚才看你都快站不稳当了!”司徒娇撅嘴瞪了眼韩老将军,满脸的不悦,一边说着一边从春竹手上接过针灸包,也不管老将军乐意不乐意,二话不说就替她施起针来。
“呵呵,那不是屋里太闷睡不着嘛。只用了四……两盆两盆冰,嘿嘿嘿嘿……”韩老将军被司徒娇那么一瞪,也不敢阻止司徒娇施针,只讨饶地看着司徒娇打起了呵呵,最终还是露了馅,真正是个老小孩!
“袁爷爷,拜托您看着些我外公,就算再热,屋里也只能放两盆冰,离外公的床榻远些!”司徒娇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当然也不直接揭破只在施针的空闲转身给韩老将军的老管家下达了医嘱。
韩老将军征战多年,不说满身伤痕,却也差不多少,特别是他腿上的伤,可不能让他只要天气稍有变化,就会引得旧伤复发,可不能让老人家随性而为。
司徒娇说这话的时候,得到消息的方氏与孙倩正好赶了过来。
听到司徒娇的话,方氏不由抚掌笑道:“这下可好了,老爷子有娇娇管着,我可就省心了。”
孙倩则一把接住扑向她的润哥儿,宠溺地点了点他的鼻子问道:“润哥儿总问表姑姑,今日表姑姑来了,润哥儿可有喊过表姑姑?”
润哥儿羞涩地将脸藏在孙倩的怀里,偷偷望向司徒娇,扭了扭小身体口齿不清地轻声嘟哝:“姑。”
方氏与孙倩前些日子刚带着润哥儿去东京探望过韩秀雅,润哥儿虽小记性倒还算不错,只是疑惑今日这姑与前些日子见着的姑为何不是一人,这可将这小家伙给绕糊涂了。
“我是表姑,表-姑,前些日子润哥儿见的是你亲姑。”司徒娇上前一步拉起润哥儿的小手笑着替润哥儿释疑,见润哥儿还是一脸懵懂,不由对着孙倩笑道:“可将润哥儿给弄糊涂了!”
“可不是嘛,真是个小笨蛋。”孙倩笑着拿额头顶了顶润哥儿的额头。
润哥儿显然很喜欢这样的动作,在孙倩的怀里“咯咯”直笑。
韩老将军不耐烦这么些人都在他面前转悠,也怕司徒娇再给他多几项拘束,等到司徒娇起了针,连忙挥了挥手就让司徒娇跟着方氏去了方氏居住的正院:“你舅母知道你昨日除了孝,今日必定会过来,大早就让厨房备下了你爱吃的红烧肘子。等我钓起大些的鱼来,给你们姐妹熬鱼汤喝!今日一定要用过午膳再走。”
“好啊,我等着外公钓条大鱼,午膳的时候娇娇定然陪着外公小酌一杯!”司徒娇今日过来还有事要找方氏,只笑着暂别了韩老将军。
润哥儿玩得一头的汗水,方氏让孙倩同奶娘一起先带着润哥儿回去洗漱换衣,她自个带着司徒娇和司徒锦边闲聊边往正院行去。
“我秀雅表姐这一向可好?”知道方氏刚从东京府回来,司徒娇关切地询问韩秀雅的情况。
“都好都好!虽然身边没个长辈帮衬,凡事都得自个操持,可你表姐夫是会疼人的,身边也没什么姨娘、通房让她堵心,如今她的小日子舒坦着哪!”说起韩秀雅,方氏心里其实挺感激司徒娇的。
当年若不是司徒娇从中周旋,又替韩秀雅治好了病,韩秀雅与李俊廷之间哪里有今日这般舒坦,指不定连这门亲都被那徐氏毁了。
在正院坐下,方氏拉着司徒娇说了大约一刻钟的韩秀雅,等到孙倩抱着润哥儿过来,才打住的话题,今日司徒娇带着司徒锦过来却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