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灰鹰专用与圣人通讯,司徒阳将信筒中的信件取出直接交给了司徒空,他自个拿着块肉干与大鹰玩耍了起来。
突然对照着密码正在看信的司徒空,腾地站了起来,动作之大惊得大鹰“扑楞楞”地飞了起来,一头撞在了帐篷顶上尔后晕呼呼地栽倒在地上装起尸体来。
大鹰那双翅展开,两脚朝天半死的模样,差点让司徒阳笑出了声,不过当他发现司徒空脸色苍白,双手支着案桌却依然摇摇欲坠,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冲过去一把扶住司徒空:“爹爹!”
守在帅帐外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伸头进来,见司徒空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用司徒阳吩咐,就快跑着去请来了军医。
军医来得很快,只不过司徒空却拒绝让军医诊脉,挥手让人退出帅帐,帐内重新只剩下他们父子。
这下司徒阳再迟钝也有了猜想,能让司徒空如此变色的事儿,必定是安宁侯府出了事儿。
安宁侯府谁会出事儿呢?
信件还在司徒空手上,司徒阳只能猜测,她最担心的是周雅琪,可是若是周雅琪出事,司徒空应该不会是现在这种模样。
会是娘亲吗?应该也不会是的,娘亲如今的身体在妹妹的调理下,早就已经恢复健康了。
呵呵呵,其实不用猜,能让司徒空如此失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府里那个老夫人,他的祖母林氏!
想到离京前司徒娇曾经告诉过他的话,司徒阳心里又有些奇怪,当时妹妹明明说过只要不让祖母受刺激,祖母活动他和父亲回京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他离开京都才四个月罢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徒阳眼巴巴地看着司徒空手中的信,那信快被司徒空捏成了团,再不将那信抢救出来,只怕就全毁了。
“爹爹,是府里出事了吗?”司徒阳一手抓住司徒空手上的信,一手轻轻地揉捏司徒空拿信的手,让他放松下来嘴里问道。
此时司徒空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母病危,速归!”
他怎么归?身为镇边大帅,担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没有圣人的旨意他压根不得离开北边关!
虽然不知道老夫人的病情如何,可若不是真得危急,京都那边又怎会给他送这样的信?
“爹爹切莫着急,这鹰是咱们与圣人专用的信使。圣人不可能只写这么一句话,且待儿子试试。”司徒阳虽然心里也焦急,比起关心则乱的司徒空却略镇静些。
司徒阳从怀里拿出一个琉璃瓶,将瓶中的药水轻洒在信纸上,顿时一封印有玉玺的圣旨就出现在司徒空父子面前。
虽然圣旨上并没有过多的描述安宁侯府的情况,不过还是明确了老夫人的确病重,故特召安宁侯父子回京侍疾。
根据圣旨司徒空父子只用了一日夜的时间,就将各自手上的事务进行了交接。
五月初十一早就启程返京,每到一个驿站做得最多的就是换马和添加干粮,父子俩带着贴身侍卫就这样日夜兼程。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启程的这一天,老夫人在昏迷中走完了她的人生,而这一天正是许茹云成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