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则似乎没打过瘾,双手十指交叉转着手腕,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在突然陷入寂静的花厅里显得尤其恐怖。
“啊……”突然一声高吭而尖厉的声音在花厅里响了起来。
“娘,咱们走,走,快走!我再也不来了,不来了!”却见许茹云如同见了鬼一般地看着司徒娇,抱着司徒颖的胳臂摇着催促着,双腿却软得压根就站不起身来。
司徒颖却如同被定了身一般,目光直直地看着被打倒在地的林二爷。
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林二爷那猪头一般的脸时,不由全身都颤抖起来,张开嘴似乎也要发出尖叫。
冷不防地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惊惶地抬起头来,却见方才打了林二爷的那个护卫正冷冷地盯着她们母女,眼中是浓浓的阴狠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狂风和骤雨本就长得一瘦一胖,一高一矮,今日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这两人穿的一白一黑,与传言中的黑白无常有得一拼。
看来今日许茹云真的是被吓到了,摇着司徒颖的胳臂不停地哀求,只为离开安宁侯府。
司徒颖心里也怕啊,她也想早早离开,可是她也是脚软腿软,压根就起不了身好不好!
原本被骤雨打得倒在地上的林二爷总算有了反应,也许是被打懵了,也许是被打怕了,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只可惜进来不容易出去也没那么简单。
狂风一个侧步就挡死了林二爷的去路,林二爷就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哪里是狂风的对手?
狂风依然双手抱拳,看着似乎什么都没做,可是任凭林二爷如何左冲右突,看着却如同陀螺一般在原地乱转,只不过林二爷身形太瘦了些,若是个胖子,那效果可就要好看多了。
“哼!你当安宁侯府是你乡下的菜地儿不成,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骤雨转着手腕,如修罗一般一步步走向林二爷。
“不,别打我,别再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表侄女,看在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事儿的份上,饶了我,放我走!”脸被打得麻木的林二爷,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在骤雨近身之前,猛地向着司徒娇跪了下去连连叩头。
看到林二爷对着她们姐妹所坐的方向跪下来叩头,司徒娇面无表情地稳稳坐着,司徒锦却再也坐不住了。
她的心里再不待见林家的人,甚至恨林家的人,可面前跪着的到底是林淑琴的二哥。
司徒锦惶恐地站了起来,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惊惶失措地看向司徒娇。
司徒娇垂了垂眸,少顷抬起眼来,平静地看着司徒锦:“二妹妹该去替祖母按摩了,今日替祖母多按会儿头,等我处理了这里的事,我们也该出发了。”
司徒锦眼眸中的惊惶顿时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感激。
因知道今日韩氏、司徒娇和周雅琪都会去韩府,与韩府洗三那日一样,也会带着她同行,故而今日司徒锦早早就来了慈安苑,司徒颖母女带着林二爷到慈安苑的时候,她已经替老夫人按摩得七七八八了。
这些事自然逃不过司徒娇的眼,可是此刻司徒娇却还是以次为借口让她离开这里,相对于司徒颖和林二爷他们只一味的想着如何利用她逼迫她,果然司徒娇才是真心为她好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