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看似一直在欢快地转着圈,事实上她一直都在用心观察韩氏。
见韩氏脸上那丝丝的抗拒,心里只能幽幽长叹。
司徒锦的存在,别说是韩氏,就是她自个的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
可是既然已经存在,自然不能当她不存在,更不可能将她弃之不理,放任她继续刁蛮骄纵下去,最后成为安宁侯府的耻辱。
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想方设法改造她,并努力带着她融入这个大家庭。
大约过了盏茶的时间,司徒娇总算停了下来,她拥有内力自然无所谓转圈时间的长短,可是没有丝毫内力又缺乏锻炼的司徒锦却已经气喘如牛,若再转下去只怕要累瘫在地了。
“嫂嫂,你这三套衣裳做得太精妙了,分别契合各自的气质。若我没猜错的话,无论是单独穿出去,还是两两组合甚至三人组合着穿出去,应该有着各自不同的寓意。”等到大家换下新衣,重新坐下,司徒娇对着周雅琪竖起了大拇指。
“妹妹兰心蕙质。”周雅琪不肯定也不否认更不多做说明,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蠢人,就版型开始的时候不明白,司徒娇此时如此点了点,多半都能明白过来。
“嫂嫂才真正是个兰心蕙质的大才女!等大年初二穿上新衣去外祖父家拜年,定然羡煞一大群人!”司徒娇下巴微微抬起,一脸与有荣焉的得瑟模样,让周雅琪不由呵呵笑出声来。
“你可别给你嫂嫂找事儿做,她如今最大的任务是养好胎!”韩氏有些好笑地看着司徒娇卖宝,伸手在司徒娇的脑门上轻轻弹了弹。
“哎哟,嘤嘤嘤,娘如今是有了媳妇儿就不要女儿了。唉,老米掉价了啊!”司徒娇故作伤心地捂着额头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
“去去去,多大的人了!我说你啊,过了年多在府里陪陪你嫂嫂,顺便让你嫂嫂指点指点你的女红,别再整日地出门去,别以为自个儿离成亲还早,一年两年也不过弹指一瞬间的事儿,你那嫁衣、嫁妆也该是时候准备起来了!”韩氏没好气地点了点司徒娇的脑门嗔道。
“哎呀,娘,杨大哥说了,那嫁衣什么的不用女儿亲自绣,让咱们制衣坊的师傅帮着做就成了!只穿那么一次的嫁衣,何必费那么大的气力?!再说我这手吧,虽然平日里也是拿惯了针的,可我拿惯的针是针灸用的银针,可不是什么绣花针,娘还是饶了我吧!”司徒娇一听要她自个绣嫁衣,顿时如临大敌,苦着张小脸哀嚎道,直接把杨凌霄也给卖了。
“什么,凌霄居然同意你不绣嫁衣?那可不行!哪个女儿家的嫁衣不是自个绣的!哪天凌霄过府来,我可得好生说说他,哪能这般纵着你!”韩氏可没那么好糊弄,眼睛一瞪道。
周雅琪一听韩氏要司徒娇绣嫁衣,只那么想像一下司徒娇做针线的场景,就不由打了冷战,实在太暴力太血腥了!
为了不让自个的眼睛受罪,也为了让韩氏安心,更为了司徒娇别再出流血事件,周雅琪连忙出声道:“娘,你可别逼妹妹绣什么嫁衣了。前两天妹妹来青松苑看我,说话的时候只让她帮我缝个帕子的边边,可就将我给吓着了。
她那哪里是在做针线,完全当自个在做针灸呢。偏偏那针又不是妹妹的银针,那每一针下去可真正是针针见血,看着着实吓人!
若让她绣嫁衣,只怕血流成河都绣不出半朵花来!
这样吧,妹妹的嫁衣也别找什么制衣坊了,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