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的私心里还有一个更疯狂的念头,那就是让老夫人死了都没有亲儿孙替她披麻戴孝!
因此就算老夫人要死,也得死在司徒阳离开京都到达北边关以后。
那样无论是司徒空还是司徒阳,人都在千里之外的北边关,而且还是有战争苗头的北边关,那是不太可能赶得回来给老夫人披麻戴孝的!
特别是作为北边关大帅的司徒空,更是绝无可能。
临阵换帅可是兵家大忌!
哼哼,到那时老夫人虽命中有子有孙,却连个摔罐子的人还得在族亲里面找,看老夫人浮在半空的灵魂会是如何的凄凉!
这就是司徒娇决定暂时还不能让老夫人死的第二个重要原因。
既然有如此大的两个原因,司徒娇自然想方设法也要保住老夫人人命,更不可能容忍司徒颖母女坏了她的算计。
只要不让老夫人受气,有针灸和汤药保着吊着,正如司徒娇所言,老夫人再活着一年半载大约也没什么问题,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撑到司徒空从边关回来。
只不过如今看司徒颖母女看向老夫人的目光中时不时闪出的算计和贪婪,大约是没那个可能了。
司徒娇有些悲悯地看着老夫人,此刻老夫人正无知无觉地沉浸在睡眠中。
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吧,她的脸突然如菊花般绽放,看得徒娇心里很有些不太舒爽。
扭过头去,却见司徒颖的脸上一阵扭曲,放在身前的双手撕扯着帕子,那帕子“嘶”的一声应声一分为二。司徒娇不由眉头紧锁。
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她还想就此孤注一掷不成?
帕子的撕裂声,惊醒了一屋子各怀心思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司徒颖手上撕裂的帕子。
特别是安嬷嬷,一双老眼发出骇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司徒颖手上撕裂的帕子,不过也只眨眼之间安嬷嬷重新回归平静,仿佛刚才那个骇人的目光压根就没出现过。
“呵呵,这帕子还真是旧了,如此不经用,不过使了点力就坏了。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拿去丢了吧!”司徒颖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嫌弃地将手中坏了的帕子丢给身边的丫环。
旧帕子?明明还是崭新的嘛。
不过司徒娇也只是睨了眼,并不戳穿。
“我娘平日里都这样能醒吗?”见老夫人一直没有醒来的样子,司徒颖有些不耐地看着安嬷嬷问道。
“老夫人如今睡得多醒得少,就算醒着也是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大姑奶奶若有什么待办的事,何不先去办了。”安嬷嬷垂眸顺眼并不看司徒颖一眼,说出的话让人挑不出错来,却又让司徒颖心里堵得发慌。
她自然是有事要办,可她要办的事,若是没有老夫人的人脉和资助,她也办不成啊。
“你不是医术很不错吗?难道就不能让你祖母每日多清醒一两个时辰?身子骨再好的人,老是这样睡着也会睡出病来的吧!你们当大夫的不都会告诫病人,生命在于运动吗?”司徒颖的目标重新对向司徒娇。
“若大姑母只想让祖母清醒个把时辰,我倒是可以办到。”这次司徒娇看向司徒颖的目光倒没有先前那般冷漠,反而带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