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司徒娇身边的李妈妈是个精细的人,可是再精细也防不住主人家一心偷听的心思。
等到司徒娇主仆给李俊廷诊了脉,并根据病情开了新的汤药方子,与方氏一起告辞离开,有关韩秀雅有宫寒之症且胞脉不畅的消息就传到了徐氏耳里。
事关定国公府子嗣的问题,可就是大问题,徐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可惜李俊廷并不是那种可以任由徐氏左右的人,否则有徐氏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小徐氏也不会一事无成,在定国公府住了整整两年见李俊廷的次数几乎可以屈指可数,最后只得乖乖地回本家另觅姻缘。
徐氏自以为抓住了韩府的把柄,对着定国公父子好一番吵闹。
只不过对韩秀雅心有所属的李俊廷李俊廷不但矢口否认,还将那个传递消息的小厮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
李俊廷直接给这个小厮冠以对未来的主母不敬的罪名。
小厮被打了个半死不算,最后还被发卖到了极偏远的不毛之地的矿场当苦力。
当然这番吵闹被定国公父子完全镇压在定国公府内部,一丝儿的消息都没有漏出去,这才让韩府和司徒娇都以为韩秀雅的身体状况除了韩府内部和司徒娇以外,唯有李俊廷是知情人。
却没想到这事儿已经被徐氏知道,虽然有李俊廷的坚决否认,却在徐氏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亲事搅不黄,徐氏的心里又想起了她那个娘家侄女小徐氏徐娉婷。
小徐氏两年前嫁了人,虽然男方家世远比不上定国公府,年轻夫妻新婚燕尔也算是夫妻恩爱,只可惜小徐氏也是个命苦的。
嫁过去以后半年才有喜,却只生了个女儿。
这也罢了,生下女儿不过两个月,一场伤寒夺走了男人的命。
小徐氏顿时成了寡妇,且还被婆家冠上了克夫之命,带着女儿被赶出了家门。
带着为了救男人只剩下不到三成的嫁妆抱着女儿回到娘家的小徐氏,自然不被兄嫂待见。
虽有爹娘维护,可这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再回来娘家来就成了客人。
客人嘛,哪里能留着在家长住的?
于是不过几日徐娉婷就受尽了兄嫂的刁难,眼看着带回府的微薄嫁妆都快保不住了。
这个时候,徐娉婷就想起徐氏曾经对她的好,想到定国公府家大业大,给她们母女一个庇护之处,存身之地应该不是难事。
于是徐娉婷偷偷给徐氏送了信,请徐氏这个当姑母的能够看顾一二。
徐氏正被李俊廷和韩秀雅的事气得心疼肝疼,接到了徐娉婷的救援信,顿时觉得上天给了她绝好的人选和机会,让她有了给韩秀雅和韩府添堵的锐利武器。
于是二话不说就直接背着定国公父子将徐娉婷母女给接进了府,就安排在当年居住过的小院里。
当定国公父子得到消息的时候,徐娉婷已经带着女儿住进了定国公府,而徐氏接了徐娉婷进定国公府的消息也被徐氏刻意散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