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诊器,苏茵只能这样尽力将耳朵贴在圣人的胸口,来听取圣人心跳的情况。
只不过苏茵忘记了床上躺着的是圣人,她这样的动作是对圣人的亵渎,在别人的眼里是对圣人的大不敬。
在场的人被苏茵的动作惊得呆若木鸡,却见苏茵如此一阵忙活以后,似乎还嫌不够劲爆,居然开始解圣人的亵衣。
这,这人到底要对圣人做什么?
太子再也看不下去了,对着苏茵发出一声暴喝:“放肆!”
接着原本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张公公已然闪到苏茵身后,一挥手上的佛尘,“啪”地一声苏茵整个人都被甩了开去。
正在圣人身上忙碌的苏茵被这带着内力的佛尘一拂,直接飞向几丈远的墙壁,与墙壁一个亲密接触以后,才“嘭”地跌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
不知从何处闪出两条人影,将苏茵死死按住,令她丝毫动弹不得。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将一心要表现自个独一无二医术的苏茵给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等苏茵总算有了反应,抬起头来的时候,嘴角流出一缕的鲜血,显然张公公这一拂直接将苏茵打成了内伤。
“贱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当众亵渎圣人!将她拉下去先关起来,容皇上清醒以后再做定夺。”太后的声音充满了怒火。
“太后娘娘,臣女没有亵渎圣人的意思,臣女这是在替圣人看病啊!”被宫内侍卫压着动弹不得的苏茵,懵懂地环顾四周,大约是记起了自个此前正在做的事,连忙颤声替自个辩解。
她这不过才刚刚开始,还没来得及接触圣人的病灶,更还没来得及进入叩诊这一关键的步骤,为何这些愚蠢的古人就是不相信她?
可以苏茵却忘记了在这个时代,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却完全有违礼教,更是对帝皇的亵渎,可以直接将其处死。
若苏茵身后没有苏尚书,这会儿只怕连命都没有了,哪里还容得她再辩解。
何况此该她无论如何辩解,在太后眼里都是巧言令色是狡辩。
见苏茵还敢大声为自个辩解,太后心中的怒火更甚,变得更为锐利的目光往苏茵那边扫去,却一眼扫到了脸色刷白神色仓皇跌坐在内殿门外的张贵妃和五公主。
也许是联想到苏茵与张贵妃之间的关系,太后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光变得更加冰冷,对着跟在身边快成透明人的皇后严厉的吩咐道:“安排下去,将苏茵、张贵妃和五公主全都押下去,分别关押,给哀家看紧了,不得让她们有任何串供的机会!”
“是,谨母后懿旨。”皇后似乎突然来了精神气,恭顺地对着太后福身道。
随即点了几个可信的太监、女官,将苏茵、张贵妃和五公主押下去分别看管,只待圣人苏醒以后再做定夺。
被侍卫压住的苏茵见此情形,既焦急不甘又心慌意乱,挣扎着要继续辩解,却被侍卫一个手刀直接打晕了过去。
就这样苏茵几乎还没开始就被太监宫女们从侍卫手上接了过去,像拖死狗一般给拖了下去。
苏茵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自以为设计得天衣无缝的计谋瞬间就成了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