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霄给京都的暗卫发出新指令以后,就全身心投入到了边关的防务之中,带着斥侯在北边关外转了一大圈。
到了六月二十左右方才返回营地,刚一回到营地,侍卫一下子就给他送来了来自京都的好几封信,让他惊讶的是其中居然有来自司徒娇的三封信。
在每封信的信封上,司徒娇分别标注了日期。
听留在驻地的侍卫说明,三封信是同一天送到边关的,可是从信封标注的时间顺序来看,前面两封信写于同一日,第三封信却写于三日后。
算时间,司徒娇的前两封信敲写于苏茵在宫中大放厥词的那一日,是巧合吗?还是……
杨凌霄捏了捏手上的信,心里浮起一丝莫名的不安,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拆开手上的信,就会让他与司徒娇之间生出更遥远的距离,顿时让他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怯意。
挥手遣退营帐内的侍卫,杨凌霄定了定神,终于还是拿起了司徒娇的第一封信,小心翼翼地将其拆开,从里面只倒出薄薄的一页纸。
杨凌霄闭了闭眼睛将其打开。
“你是谁?”
那纸上只用清秀的小篆写着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却让杨凌霄遍体生寒,仿佛透过纸能看到司徒娇那穿透人心的清澈目光盯着他。
那丫头总归还是起了疑心,当初他试探司徒娇的时候,就已经引起过司徒娇的猜疑,虽然司徒娇从来没有正面与他交流过这个问题,可是杨凌霄却知道当初就那么一句试探的话,已经在司徒娇的心里留下痕迹。
苏茵在大街上的纠缠,当时司徒娇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当时因为有丫环在车上,他们没有机会此做开诚布公的交流,此后每次见面都不是没有交流的机会,此事就这样拖了下来。
偏偏穿越而来的苏苗,不知为何完全没有前世的沉稳,又将身世之秘摊开在司徒娇面前。
不过杨凌霄心里还是庆幸的,毕竟司徒娇愿意将此事与他摊开来谈,愿意直截了当地问他,说明司徒娇本身能够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让双方能够明白彼此那不能摊开在世人面前的秘密。
杨凌霄早在年前就已经断定司徒娇是重生的人,因此此时此刻他判定司徒娇就算不能肯定他的来处,也必定已经明白他并非原来的杨凌霄。
司徒娇之所以有此一问,应该是希望杨凌霄亲自给她一个交待吧,是这样没错吧!
看着信纸是的“你是谁”三个字,一向果决的杨凌霄,心里真的有些难以确定。
良久,杨凌霄提起笔来,写下了对司徒娇这第一封的回复:“我姓杨名凌霄,建国公府世子。你是谁?”
等到墨迹干透以后,杨凌霄将信纸叠好,拿了个新的的油纸信封仔细地封了口,并在封口上写下了此时的日期和时辰。
将信放在一边,杨凌霄的心情顿时轻快起来,拿起第二封信的时候,心里已然没有开始时候的忐忑和不安。
第二封信依然只有一张信纸,打开一看也只有一句话:“西医是什么样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