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空告退之前,惠妃让身边的宫女端了个盘子出来,里面是一套足金头面,一套翡翠头面,另有一个玉如意,这是给宫嬷嬷的。
惠妃原还担心司徒空带着司徒锦去了边关,该如何安排宫嬷嬷。
没想到宫嬷嬷自个在正德学院找了个差事,以宫嬷嬷的实力去了正德学院也算人尽其才。
对宫嬷嬷,惠妃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内疚的。
若不是她答应是司徒空,将宫嬷嬷去教导司徒锦,也不会让宫嬷嬷吃那大个闷亏。
如今宫嬷嬷有了正当的去处,消了惠妃心头的这个结,赐下些东西也算全了惠妃的一片心意。
“不,我不去正德,我死都不去!”当司徒锦得知她的去处不是北边关,而是正德学院的时候,自然是好一番哭闹。
司徒空这些天每日里都在与兵部和户部讨论兵力讨论军需,几乎每日里都是在争吵中度过,早就有些心浮气躁,此刻司徒锦那尖利的嗓子更让他头疼欲裂,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与司徒锦好生说什么道理。
只见他用力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去也得不去,不去也得去!别拿什么生什么死的来威胁本侯,本侯没你反而省心!”
虽然司徒空说出了他自个的心里话,却着实诛心。
在司徒娇没回府的那些年里,司徒锦虽然只是个庶女,在安宁侯府却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司徒空心里不待见这个女儿,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重话,最多当她不存在。
可是此时此刻司徒空的话充分表达了他对司徒锦的嫌恶,别说司徒锦呆了,连锦绣阁内伺候的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面对盛怒的司徒空,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司徒空见司徒锦已经被自个吓住了,心里有那么一瞬间软了下来。
不过想到司徒锦给他带来的烦恼,心顿时就又硬了两人分。继续用冰冷冷的语气恐吓道:“若你乖乖地听话去正德女子学院,在那里学好规矩,学会什么叫礼义廉耻,三年后本侯自会遣人将你接回府来。到时你还是安宁侯府的二小姐。
若你想用死来逼本侯,本侯不介意亲手送你一程!你且好自为之”
司徒锦是司徒空的亲骨肉,就算他再不待见她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可要让他像处置司徒安那样处置了她,司徒空自认还没心硬到这种程度。
不过恐吓恐吓司徒锦还是可以的。
见司徒锦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司徒空知道已经有了效果。
他才不相信司徒锦会真的选择去死,将司徒锦弹压下去,才好安排此后的事情。
“宫嬷嬷,司徒锦此后三年还得劳烦你多费心。春桃跟着进学院伺候,三年后小姐若没有长进,你以后也不用再回府了!”司徒空先对着宫嬷嬷抱了抱拳,然后严厉地看着侍立在旁的春桃吩咐道。
宫嬷嬷在年前就已经收到了正德女子学院的邀请函,邀请她去正德女子学院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