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司徒空昏迷不醒,是应该将司徒空移去主院,以方便照顾,只是安宁侯府的情况比较特殊。·
韩氏以养病为由,一直偏居在相对僻静的梅苑,安宁侯府的主院却是空了整整十二年了。
因此司徒空倒下以后,一直就被安置在外院书房边上的起居间里,因此离慈安苑很是有些距离。
当司徒娇紧赶慢赶来到司徒空这里的时候,整个外书房的院子里寂静一片,仿若无人一般,司徒娇心头一跳,眉头不由紧了紧,脚步也快了几分。
当司徒娇三步并做两步冲进司徒空养病屋内,却见床上的司徒空已然坐了起来,看着并无异状。
只是屋里其他的人那表情就让司徒娇有些不明所以,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木呆呆的,目光中带着茫然,就那么木然地呆望着司徒空,仿佛所有的人都被定了身点了穴一般。
司徒娇的出现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所有的人瞬间都活了过来。
司徒阳是第一个有所动作的人,只见他对着司徒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妹妹,快过来帮父亲看看。”
随着司徒阳的这一个声音,床上的司徒空也有了动作,只见他极缓慢地转过头来,原本有些无神的目光刹那间似乎被点亮了一般,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嘶哑的声音一个一个字地从喉咙里往外嘣出来:“活着,真好!”
司徒娇的心顿时又漏了一拍,眉头微微紧了紧,脑子里闪过丝丝诡异的感觉,明明感觉到明白了什么,却又抓不住那到底是什么。看·
不过现在可不是多想多思的时候,随着司徒阳的话,司徒娇快步来到司徒空的床前,一把抓过司徒空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
脉相虽然显得有些虚弱。却相当平稳,司徒娇不由微微松了口气:“可使人去请祝太医了?”
“哦哦,老奴马上去,马上去。”司徒娇的话。总算提醒了林管家,边说边要退出去请太医。
“不用了,有娇娇在,又何必去麻烦祝太医。”司徒空却开腔阻止。
“父……爹爹不可大意,女儿到底见识有限。还是请祝太医过来看看,也好安大家的心。”司徒娇垂了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尔后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司徒空道。
“娇娇说得极是,侯爷这一睡就是八、九天,自然得请太医来好生诊断诊断,可别落下病根,到时反倒让娇娇背上骂名。·”韩氏淡而无波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林管家,拿上侯爷的名贴让疾风去太医院请祝太医,若陈御医和王御医有空。也一并请了来。”
韩氏这一开腔,司徒空身子几不可查地抖了抖,仿若受了惊,又似乎是有些激动,若不是司徒娇的手指正好搭在他的脉上,大概也不会注意到。
见司徒空不再反对,林管家连忙将事情安排下去。
“咕噜……”
司徒娇刚收回手,却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声音,不由抿了抿嘴,唇角去勾了勾。
司徒空苍白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