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青竹来说,司徒娇做任何事都是对的,所以虽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异常。
“小姐。留那根针,不会有事儿吧?”出了司徒空的屋子没走出多远,青竹终于熬为住问道。
司徒娇浅浅一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下午咱们早些个过来,到时你引开疾风的注意力,我会将那根针取出来,到时就该醒了。”
“真的!”青竹眼睛一亮,否则择时高了声音。
司徒娇嗔了青竹一眼,倒也没有责备于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青竹将这事放在肚子里。
青竹不由长出了口气,这些天最辛苦的莫过于司徒娇。
司徒空这里每天早中晚都要过来看看诊诊脉,老夫人那里虽然有李妈妈看着,但是司徒娇每日也总得过去看看。
再有就是韩氏那里。司徒娇也得帮着她料理一些府里的事务,又要处置小林氏和司徒安身边伺候的人。
虽然青竹也不知道杨凌霄生辰那日安宁侯府的家庙里到底生了何事,她曾经私下问过疾风,疾风却丝毫没有吐露,从来不对她说一句重话的疾风,当时还对青竹拉了脸。吓得青竹再不敢过问皮事。
这些天家庙那边紧闭门户,小林氏和司徒安身边的丫环、婆子、小厮,但凡与芙蓉苑有关的下人,全都经了司徒娇的手,然后如数卖了出去。
这下番作为下来,结合司徒空的气怒攻心昏迷不醒以及老夫人不过去了一趟家庙,最终走着进去躺着出来,第二天更是中了风,别说是其他的下人,就是青竹这样的一个包打听,也不敢再对此事再抱有好奇心。
青竹是压下了好奇心,不过看着司徒娇不过短短几日功夫,这一年来好不容易长了些肉的小脸,眼看着又消瘦了下去,自是心疼得不行。只恨不能劝司徒娇丢开安宁侯府的一切,重新回到桃林别院支离过她们安静快活的日子。
当然青竹心里也明白,回桃林别院不过是她的想法罢了,以后或许会去桃林别院,不过绝对不会再是去长住了。
今日司徒娇是在梅苑内的碧纱橱内午休的,起来以后与韩氏说了会儿话,就带着青竹和春梅去了司徒空的屋里。
司徒娇几人还没进司徒空的屋子,就见疾风从屋里冲了出来,一见到司徒娇就兴奋地喊了起来:“小姐,快,快,侯爷好像要醒了!”
司徒娇眉头微挑,快步走了进去。
此时不但原本应该休息的闪电守在司徒空的床前,连此时原本应该替司徒空处理事务的申先生也在司徒空的床前。
一向在人前都表现得风光霁月的申先生,此时却显得格外激动:“小姐,刚才侯爷的手指动了,真的,我们几个都看到了。”
司徒娇心里有数,若不是她那根银针阻着,早在她替司徒空做完针灸的时候,司徒空就该苏醒过来了。
不过司徒娇没想到屋里有这么些人,司徒空今日必须醒过来,可她总不能当着这么些人,替他取针吧,这可如何是好?!
司徒娇有些着急,面上就带了些许出来,不过大家却将司徒娇的表情直接脑补成她急的是司徒空现在的情况,于是原本围在床前的几个人,十分主动地让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