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小林氏的监视以及小林氏在家庙的各种小动作,司徒娇自不会告知同行空。
小林氏再怎么说都是司徒空的妾室,作为女儿去监视父亲的妾室,司徒娇到底说不出口。
因此司徒娇只是将昨日恃电查到的事,作了一个简明的陈述。
听完司徒娇对事情的陈述,司徒空沉吟半晌再次问道:“娇娇可有怀疑对象?”
司徒空那话一问出口,就被司徒娇似笑非笑的目光给噎住了,他觉得自个真的问了个极愚蠢的问题。
“女儿回府不过一月有余,爹爹觉得女儿能怀疑谁?”司徒娇脸上的笑意更深,却压根不达眼底,这样的笑容令司徒空的心猛地揪成一团,恨不得抬起手来甩自个一巴掌。
马厩在府里,韩氏的马车也在府里,安宁侯府虽比不得皇宫内院,可也是有侍卫巡视护卫,外人岂是能够轻易近得了马厩的?
能对韩氏的马车动手的,自然是府里的人,而府里会对韩氏的马车动手的人,怎么想也就那么几个与韩氏母女有利益冲突的人。
韩氏缠绵病榻十数年,在今年中秋之前几乎没出过侯府的大门,能与韩氏交恶的也就是府内的小林氏母女。
至于司徒娇被接回府也只一月有余,除了宴客那日与林大姑娘有过小小的冲突,司徒空再想不起其他的人来,除了司徒锦!
只是如今小林氏被送去了家庙,司徒锦被送去了白莲庵,她们凭什么对韩氏母女动手?
至于老夫人,司徒空压根就没去怀疑过。
尽管十二年前,老夫人连同小林氏的确在怀孕的韩氏身上动过手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老侯爷去世以后,老夫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心狠手辣。
反观小林氏,为了她那一双儿女,什么事应该都能做得出来的吧。
面对司徒娇那似笑非笑,似讽似讥的目光,司徒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必那人非小林氏无疑。至于司徒锦。司徒空觉得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小林氏到底掌管了侯府十几年,就算被送去了家庙,在府里多少还是有些根基。
不能再纵容下去了。再不能指望小林氏能够回头,是将小林氏彻底处置的时候了。
没有了小林氏梗在中间,想必他与韩氏之间应该还是有转圜余地的吧。
如此想着司徒空心里不由一热,看向前方韩氏所乘的滑竿的目光中就带出了些许缠绵。
“爹爹。爹爹?”突然耳边响起司徒娇的呼唤声,打破了司徒空心里的那丝旖念。
“咳咳……”司徒空干咳两声。掩饰自个突然的走神。
“女儿回府时日不长,对府里的情况不甚了解,更何况这种事儿没有证据,哪里能够胡乱猜测?还请爹爹能够护得娘亲和女儿的安全。女儿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爹爹。实在是心里怕得很,只得让身边的人多加防范。”也许是有感于司徒空刚才看向韩氏的目光,司徒娇收敛起锐角。垂眸用乖巧的形象示弱于司徒空。
司徒娇这一手,虽然转变得有些快。却深深勾起了司徒空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