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赵王妃没不安宁侯府,只怕命休矣。
按她发病时的脉相,就算没人让她生气。也必定会发作,若不能及时施救或施救的手段不给力。却是无法救的。
别人也许不知道刚才赵王妃的凶险,大长公主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因为大长公主的驸马就是得了心疾去世的。
当时虽然救治及时却不得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逝去却无能为力,若当时有司徒娇这样的救治力度,驸马爷也许现在还能陪在大长公主身边。
想到此大长公主的目光就染上些许感伤,看向赵王妃的目光中也多了些羡慕。
屋里司徒娇已经将针灸包收起,见赵王妃已经整理妥当,便使了青竹出去请大家进来,而此时太医院的太医也恰好赶了过来。
赵王一进屋,先是看了眼赵王妃,见她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神色也有些萎顿,不过看上去比今日早起时还要精神些许,心下顿时大安。
见赵王妃的确已无大碍,赵王这移开目光,眼睛在屋里一扫,就知道旁边浅笑着看着大家的女娃子必定就是刚才妙手回春的安宁侯府嫡长女司徒娇了。
赵王转身正对着司徒娇双手抱拳就揖了下去,惊得司徒娇慌忙避开,就算今日她的确对赵王妃有活命之恩,她也绝不敢受这个礼。
面前对自个作揖的可是个王爷啊,就算他只是个闲散王爷,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县主可比。
此时大长公主已然回过神来,见赵王爷此举,不由嘴角抽了抽,虽说心里觉得司徒娇当得起这个礼,可是还是为司徒娇避让点赞。
“赵王弟,你这可不是要折煞娇娇儿,虽说今日若没有娇娇儿,你家王妃的确要受大罪,可是你也别让娇娇为难不是?”大长公主用眼睛挖了赵王一眼慢悠悠地说道。
“大长公主殿下所言极是,赵王爷千万别客气,娇娇哪里当不得赵王爷如此大礼。”司徒空心里虽然觉得司徒娇完全当得起此礼,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不过嘴上却接着大长公主说着客套话。
“嘿嘿,嘿嘿,本王这不是高兴嘛。这老太婆前几日就犯过病,太医当时就说了,她这心疾症越发严重了,要她躺床上静养,可她就是闲不住,非要跟来侯府沾沾喜气。今日得亏有司徒小姐,否则这老太婆只怕真要遭大罪了!”赵王先是嘿嘿笑了笑尔后脸色一整道。
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当时太医所言若赵王妃再犯病,只怕生命难保。
赵王爷身后的方太医看向赵王妃的目光中自然极度不爽。
他长年替赵王妃诊治,自是极清楚赵王妃的身体状况,也深知赵王妃的性格,因此前几日赵王妃因与长媳发生争执而晕厥以后,他明明故意将病情说得严重些,只为让赵王妃能够因惜命而修身养性,没想到不过几日就出了状况,这病还怎么治?
赵王妃大概也是从赵王话里想起了当日太医的医嘱,再见太医看她的目光中有着责备,脸色顿时一白,精神顿时又萎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