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在老夫人的耳里顿时觉得百般的讽刺。大长公所言的那个大孙女若是她的锦儿有多好啊,为何偏生是那个讨人嫌的鬼仔?!
大长公主才说完,还没等老夫人出言。另外两个得了司徒娇针灸治疗的老夫人也纷纷开口附和起来。
建国公老夫人感激地看着老夫人感叹道:“可不仅仅是大长公主托了福,我这把老骨头若不是遇上了老姐姐那孙女儿。说不定都回不来京都了,哪里还能如今日这般与老姐姐这样坐着闲聊。”
年龄比其他三人都要略长些的周太傅夫人接过话来:“可不是嘛,我那失眠的毛病也是托了老妹妹的福。老妹妹这身子骨看着比前次看到又硬朗了几份,想必也是得了你那大孙女的诊疗吧。”
说着周太傅夫人上下打量起老夫人,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在说“我说得没错,你肯定得了司徒娇的医治,要不然身子骨那能如此硬朗?”
“哟,老姐姐那个孙女都快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怎地一个二个都得了她的诊疗。本王妃还听说她进了趟宫,居然连太后娘娘的头疼症也让她给治得七七八八了,喜得圣人直接封了她做县主,还破天荒地封了个实地,实在不容小觑啊!
只是本王妃实在疑惑得紧,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是如何习得如此精妙的医术,连御医都不如她,你们不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吗?”突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既有质疑之意,也颇有些“吃不到葡萄就是酸的”酸不溜丢的味道。
大长公主怒了,一计眼刀狠狠地投向说话的赵王妃。
说话的的确是赵王妃,赵王妃之所以有这样的酸葡萄心理,完全是因为圣人给司徒娇的封地,却是她肖想了两代君王求而不得的。
赵王是先帝皇叔的幼子,资质比较平庸,没什么大才干,更没什么野心,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福贵闲王,每日种种花溜溜鸟,兴致好的时候找人喝上两盅对上几句小诗,因此历经两代帝王头顶上的赵王二字依然如故。
只是他这个王妃,就不是个省事的人。
她的娘家与安宁侯府同在顺平县,先帝在位时到处钻营,最终好不容易为女儿谋了个郡主封号,却是个有名无实的郡主。
等到先帝爷崩,圣人继位,赵王妃心又动了,这次是为孙女儿谋封,可是圣人比先帝更难缠,别说是实封,就是虚名都不曾给她的孙女。
没想到司徒娇不过只进了一次宫,圣人居然就直接封个了县主,还将她肖想了两代的顺平县给了司徒娇,于是赵王妃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不知那个传说中的鬼仔是如何蛊惑了太后和圣人,不但给她封了个县主,还将好好的顺平县给封了出去!
原本她今日身子骨不爽利,加上赵王知她对顺平县的执着,并不赞成她前来安宁侯府。
只是赵王那绵软的性子,哪里是赵王妃的对手,最后的结果就是赵王妃出现在了慈安苑,还大放厥词。
“赵王妃这是啥意思,你是说老身的大孙女当不得顺平县主,那谁能当得?你那孙女儿吗?”突然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