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此时还没意识到自个又说错话了,对于老夫人突然而起的怒火,有些晃神,他到底又说错了什么?
看着司徒空没有一丝心虚的模样,反倒十分笃定他自个的回答没有错处,老夫人只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再给他一拐杖。
可是面前跪着的到底是她自个的亲儿子,前面那携怒而出的一杖,想必已经在司徒空的背上留淤痕,于是只得又狠狠地拿拐杖在地上捣了两下,哼哼着沉着脸,不再搭理司徒空。
跪得时间久了些,司徒空的双腿有些吃不住了,虽然他还是笔直地跪着,到底还是用手按了按双腿,以期能够缓解一下腿部的麻木感。
老夫人今日心里气狠,于是只当没看到,任由司徒空继续跪在榻着。
司徒空见老夫人丝毫不为所动,知老夫人一时不会让他起来,也就不再做无用功,将手重新放好。
想起老夫人让白芍去青云阁找事的缘由,司徒空继续自说自话:“娘今日让白芍那丫环去青云阁说是请李妈妈,可是想让娇娇来替娘做理疗?
只可惜白芍那丫环不会说话,还冲动得要对娇娇动手,如此胆大妄为的丫环,娘还是将她送去庄子里吧!
咱侯府怎地也不能留一个敢与主子动手的丫环。”
这下老夫人端不住了喝道:“你为那个鬼仔居然连老身身边的丫环都不放过?”
“娘,难道觉得那丫环不该处置?若太后和圣人得知咱侯府连个敢于冲撞县主的丫环都不处置,您说太后和圣人会如何看待侯府?”司徒空语气平淡,话的份量却着实不轻。
稍顿片刻,不等老夫人开口,司徒空继续道:“三公主今日来府上,明明已经向大家告知红凌被太后和圣人留在宫中,白芍却以娘的名义去青云阁要人,难不成她以为娘比太后还金贵?
虽然在孩儿的心里娘的确是最金贵的,可这也只能是咱们娘俩私下明白即可,哪里能大吵大嚷得人人皆知,白芍那丫环是将娘和咱侯府往火里烹呢!”
老夫人顿时张口结舌,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总不能说自个比太后娘娘还要金贵吧。
今日之事若真的传到太后和圣人耳里,真得能给侯府招来莫大的灾祸,顿时老夫人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娘若真的身子不好,只要娘乐意,相信娇娇儿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司徒空见老夫人不再固执己见,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于是替司徒娇秀起在存在感来。
“哼,还是算了,老身可不敢将她招来慈安苑,免得给她克出个好歹来!”司徒空不提司徒娇还要,一提司徒娇,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让司徒娇来慈安苑给老夫人诊疗,司徒空也不过顺嘴提提罢了。
老夫人不愿意的事,他也不强求。
更何况让司徒娇来给老夫人诊疗之事,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事儿。
就算老夫人答应了,在韩氏那里也不一定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