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铁青着脸匆匆赶来青云阁,韩氏虽然心里着急,到底身子骨不如司徒空,却只能在林嬷嬷和红霜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远远地走在司徒空后面。
司徒空人还没进青云阁,声音却先到:“何人在青云阁喧哗?来人,给本侯掌嘴!”
白芍一惊,高吭的干嚎声嘎然而止,青云阁有了片刻的寂静。
待到听清是司徒空的声音以后,白芍顿时又来劲儿了:“侯爷救命啊,奴婢不过是得了老夫人的指示来青云阁找李妈妈过去给老夫人诊疗,可青云阁的婢子却仗势欺人,不但无视老夫人的身子,还打奴婢的脸,嘤嘤嘤……”
正要跨入青云阁的司徒空不由脚下一顿,司徒娇不由笑了,笑容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看来只要一牵扯到慈安苑的那一位,她这位父亲大人首先腿就软了!
哼,你会哭,难道本县主的人就不会哭吗?
司徒娇给玉兰丢了个眼神,在司徒空刚刚跨入青云阁,而韩氏刚好出现在司徒娇视线的时候,玉兰扑通一声跪在了司徒空面前。
随即捂脸哭了起来:“侯爷明鉴,奴婢当不起这位姐姐的指控。这位姐姐明知李妈妈因太后娘娘所邀留在宫里替贵人诊疗,可就是不听劝非要大……顺平县主交出李妈妈。
李妈妈既然留在宫里,县主自然变不出第二个李妈妈来。
这位姐姐却不依不饶,在青云阁又是骂又是对县主动手,奴婢是县主的大丫环,因护主心切,不小心打到了这位姐姐的脸。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了,奴婢不小心打了这位姐姐的脸是奴婢的不错,请侯爷责罚。”
玉兰口齿清晰,一番哭诉下来,不但将司徒娇从此事中完全脱身出来,还将白芍的嚣张和对司徒娇的不敬描述得清清楚楚。
此时韩氏也进了青云阁,将玉兰的话听了个全,得知白芍冲撞司徒娇,别的事全都丢在了一边,尽管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匀,却直接拉过司徒娇上下好一番打量,直到确定司徒娇并无不妥以后,才转身冷冷地看向白芍。
韩氏的目光极冷,如冰刀一般刺得白芍浑身发寒。
不过只要一想到自个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身契在老夫人身上,就算韩氏是当家主母,也动不了老夫人身边的人,于是白芍的胆气立时壮了两分。
“侯爷可别听那贱婢胡言,奴婢怎会冲撞大小姐。只不过老夫人身子不舒坦,令奴婢来请李妈妈,奴婢没见到李妈妈也没见到大小姐,自是不能人云亦云,故而才要进屋里请大小姐亲自给个答复,万没有冲撞大小姐对大小姐不利的心思。”白芍继续为自个辩护。
司徒空脸色暗沉,老夫人那边是不是真的不舒坦,他还真的不清楚。
当初是他求得司徒娇应了老夫人,只要老夫人有什么不舒坦,可以随时传李妈妈去慈安苑伺候。
如今李妈妈被太后暂时留在了宫里,这事儿对侯府有利无害,只是对老夫人他可就没法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