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家事处理得一团糟,特别是在对待老夫人的事情上。实在是心太软。
他也不想想,若老夫人真的有什么不好。安嬷嬷怎么可能离开她的身边亲自来外书房找司徒空?
只可惜每次总能让老夫人得逞,今日同样如此,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申先生转了转眼珠,在忙着着人请大夫的林管家耳边嘀咕了两句。
林管家先是一楞,尔后笑了。
只见他一边吩咐人去请府里的老大夫先去慈安苑守着老夫人,一边让疾风快快去保安堂请最好的大夫,同时又拿着司徒空的名贴亲自去太医院求支援。
这边林管家有条不紊地四处请医,那边司徒空前脚刚到慈安苑,府里的老大夫后脚也到了慈安苑。
一番诊治下来,却让府里的老大夫哭笑不得,原因很简单,老夫人为达到某个目的,又一次装病吓唬司徒空。
府里的老大夫对老夫人没病装病已经习以为常,与往日一样他还是没有直接叫破,只是收回把脉的手,抚着花白的胡子作沉思状,少顷才出了里间去外屋开起方子来。
这方子自然也不难开,老夫人今日火冒冒,开些清心怯火的方子总不为过。
见大夫把了脉以后一脸沉思,司徒空虽然已经多次经历,依然极为紧张,跟着大夫出了内屋连声问道:“老夫人的身子到底如何?可有大碍?”
老大夫将方子递给司徒空一脸正经道:“老夫人心火重,侯爷使人按这方子抓药煎药,给老夫人清清火。不过最好的药历来都在侯爷手上。”
说到这里老大夫再无二话,只是用“你懂的,你明白”的眼神看着司徒空。
于是司徒空笑了,不过这个笑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老太太到底还要闹到何时?
难道非要闹得他真的丢了差事,或者侯府没了爵位,或者他与韩氏和离甚至妻离子散才肯罢休吗?
很快保和堂的大夫也被疾风拉着进了慈安苑。
太医来得也很快,随行的还有惠妃娘娘宫里的太监。
太监不但带来了惠妃娘娘赐下的一大堆补药,还带来了惠妃娘娘对今日司徒锦行为的训示。
今日马场发生的一切,发生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如狂风般席卷了整个京都。
安宁侯府请医问药不足为奇,只是当保和堂的大夫和太医分别给老夫人把过脉以后,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苦笑。
这老夫人哪里有什么病?
虽然由于年龄的关系,老夫人身子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可是远没有到晕倒的地步,只怕今日在马场晕倒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于是两位府外的大夫,对安宁侯府的老大夫暗地都竖起了大拇指,这清心怯火的方子开得好开得妙啊,这老夫人不就是心火太旺了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