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似乎听到冷墨言低低的喟叹一声,抬起手,缓缓的抱住了戚芊芊。
刹那间,白子琪仿佛听到心里有个东西咔喳一声碎了,大脑一片空白,刚才还怒气冲冲要找冷墨言算账的劲头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她一脚高一脚低象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哀大莫过于心死!
心都死了,怎么还会痛呢?
真的好痛啊……
白子琪边走边锤打着胸间,眼泪流得无声无息,站在电梯里,楼层都记忘了按,只知道门一打开就往外走。外面是地下车库,到处黑幽幽的,只有车位顶端亮着智能指示灯,小小的红灯绿灯一排排一列列,被泪眼模糊成一片红绿交映的灯河。
白子琪在一个大柱子旁蹲下来,好冷啊……彻骨的寒气从体内不断的往外冒。她缩着双肩,把头埋在双臂里,想自我取暖,可还是冷得直发抖,一个西装革领的男人从她身边经过,诧异的望了她一眼,却没有停下脚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冷漠的有钱人……
白子琪无力去批判这个男人,但终于知道,她永远也踏进不了有钱人的世界,因为——那不是她的世界。
终于,她还是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往出口走去,到了街上,虽然夜风扑面,却感觉没那么阴冷了,她慢慢的走着,看似漫无目的,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静静的站在巷口,望着那栋破旧的楼房,她抹了一把眼泪,是啊,这里才是她的世界,原来这几个月来,她真的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