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姐，真巧！”

一个爽朗的男声在她们背后响起。卫殊猛地回头看去，慕毓笙那张妖孽般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真巧，慕公子！”

她唇角扯出一丝笑容，慕毓笙看了眼四周道，“怎么，今天天字号的上厢房已经有人了？”

“没有，是我自己的要坐在外面的，你别去为难掌柜的。”

卫殊解释道，虽然不太喜欢那个掌柜的啰嗦，但是她也不愿意让旁人平白受了迁怒。

尤其是像慕毓笙这种表面看起来无害，实则阴晴不定的人。

谁知道他会怎么惩处那掌柜的...

慕毓笙哈哈一笑，手里摇着一把桃花扇说道，“在卫小姐眼里难道在下就是那种动辄喜欢找人麻烦的人吗？”

卫殊泯了泯唇，“我只是不希望看到神仙一怒小鬼遭殃的事情因我而发生罢了。”

慕毓笙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罢了，既然你不喜欢去里面，那可否容毓笙一个位置？”

闻言，蓉儿和眉娘赶紧起身站到一旁侍候。

卫殊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慕毓笙满意坐到她对面的位置，还不忘夸赞蓉儿和眉娘，“你家这两个小丫鬟倒是有眼力。”

卫殊皮笑肉不笑道，“谬赞了，她们哪里比得上慕公子身边的人。”

慕毓笙装作诧异的样子问，“怎么，卫小姐可曾见过我家的婢女？”

卫殊暗暗翻白眼，这不过就是一句客套的话，他居然也喜欢较真，怎么会有这种人？

“我的意思是太守大人乃一方父母官，其御下有方，即使是府邸的婢女也不是我们这种商贾人家能比得了的。”

“你要是喜欢回头我便给你送两个过来，可好？”慕毓笙认真的提议。

“可别，慕公子家的丫鬟我可使唤不起。”

见卫殊推却，慕毓笙也不再勉强，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狡黠的眨了眨，用商量的口气道，“卫小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事？”

她心中立马警惕了起来。

“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见到她的反应慕毓笙脸上有一丝委屈，接着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还慕公子、卫小姐这样的称呼来称呼去多见外啊，你说是不是？”

卫殊秀眉一挑，那他想怎么样？

话说回来，他们很熟吗？

若她的数学成绩还能保持小学三年纪的水平的话，算下来她们见面的次数单手都数的过来。

接着慕毓笙眼睛一亮提议道；“不如以后我直接唤你阿殊，你叫我毓笙如何？”

“可以！”

卫殊痛快的答应，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见她这么爽快的答应了，慕毓笙俊逸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

接着他一双狐狸眼又将明东楼内扫视一遍，并感慨道，“我记得这儿原本是花家和你们卫家一起开的，后来是花家不地道，慢慢的将你们家挤了出去...”

说着他双眼再次亮了亮，“既然我跟阿殊都这么熟了，不如我把明东楼要过来送给你吧？”

卫殊微微一惊，面上却依旧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