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辉又笑了起来,对脸色已扭曲的张夫人说:“张夫人,晨曦是晚辈的准道侣,这又是在王家的地盘上,令千金说动手就动手,是不是太不把王家放眼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城主赶紧说。
王应辉问:“既然如此,那就是令千金与晨曦的私人恩怨了?”
“这个,应该是吧。”张城主犹豫了下,最终点了点头。
王应辉便笑着说:“既然是她们的私人恩怨,那就让他们私下解决便是。张城主张夫人何苦把这种小事闹到人前?今儿是家母寿辰,张城主好歹也要给家母一个面子嘛。”
王焕此时也笑呵呵地道:“是呀,小辈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们身为长辈的,何必去干涉呢?”
王夫人也笑着说:“刚才我便听说了此事。不过只是小姑娘之间的打打闹闹,一未升级到生死大仇,二未闹出太大动静。我们做长辈的,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了。”又对叶晨曦笑着说,“你这孩子倒是过份礼数了,事儿并非由你挑起,但你也忒客气了,竟然还给了一颗三千年份的朱果赔礼。”
在一阵抽气声中,叶晨曦羞涩道:“到底还是扰了伯母的雅兴。若不表示一二,实在过意不去。”
王夫人爽朗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客气,我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张夫人原本十分的怒火,此时也只剩下五分。她又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王夫人话里的意思?要是一般的人,她自然要发泄一通的,但王家人她真心惹不起。她也没料到,这叶晨曦竟然如此得王家人的维护。
客人们此时也纷纷发言,指责张氏夫妇,既然是小辈之间的私人恩怨,就让他们私下解决便好,你身为父母出这个头也确实不大妥当。再则,在王家的地盘上,就是有天大的仇怨,也不该在人家地盘上动手,被人家收拾也是活该。
一些与张家不睦的家族甚至鄙夷地道:“堂堂张家嫡女,挑衅不成,反被收拾,本就丢脸了,竟然还有脸告状?羞也不羞?”
原想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闹开,逼着王家给张家一个说法,最好舍掉叶晨曦,却不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张氏夫妇只觉得脸皮发烧,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被弄得下不来台,一方面恨女儿的丢人现眼,另一方面,也恨王家人这般护短。
眼见张氏夫妇下不来台,王应辉又笑着描补道:“伯父伯母,据我所知,锦朝妹妹与晨曦还是同门,同门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打小闹而已。再说了,锦朝妹妹也并不是那种输不起就告状的人呀,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卫子骏也笑道:“我也不常见锦朝,却也知道她的为人。刚才应该不是锦朝妹妹向张城主告的状吧?”
张城主的脸色骤然缓和下来,说:“确实不是。”此时就算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不是了。
王应辉就笑道:“那不就得了。这世上,总还有些人,恨人穷盼人倒霉,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伯父伯母爱女心切,我们都理解。但千万别中了这帮小人的奸计。以免伤了王张两个家的交情才是。”
张城主张夫人还能说什么呢?人家都递了这么大的台阶过来,再不顺着下,就是真的蠢了。
于是二人又把那“告密”之人狠狠骂了一通,王家夫妇也打了圆场,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
事后,叶晨曦还亲自找上张锦朝,一脸歉意地道:“张师姐,之前我还一直瞧不起你的,打我不过,竟然向父母告状。还在心里骂了你几句。后来我才知道,张师姐并不是那种人,是我误会师姐了。我在这儿郑重向张师姐道歉。”
张锦朝被打得半边高高肿起的脸好容易在丹药下恢复如初,她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艰难地以平和的语气道:“叶师妹,刚才我也有不是,不该听信他人馋言,来找你碴。”
叶晨曦笑得真诚:“我就说嘛,你我同门,平时虽没什么交集,却也不曾结过怨,何来私人恩怨?原来是张师姐受了他人挑唆所致。那挑唆之人着实可恶,张师姐以后碰上他,铁定给他几个大耳刮子。”
张锦朝暗自咬牙,皮笑肉不笑地道:“叶师妹说得是,也要怪我,不该偏听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