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应辉的怨气,叶晨曦挑眉道:“你还委屈上了,活该!叫你想占我便宜,叫你妄想对我弱肉强食。”想着当年他的恶形恶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伸出脚踢了他一脚。
王应辉没有躲开,反正她的力道也不重,笑嘻嘻地又在脸上轻啄了下,说:“现在总算占到便宜了,哈哈。”
叶晨曦慢了半拍方明白过来,又嗔怒地去抓他,被他躲过去。
“你别躲,我保证不打死你。”叶晨曦又去揪他的脸,被他捉住双手,并被他带入怀中,又被他没头没脑地亲了几记。
叶晨曦气恼道:“你还得寸进尺哩。”狠狠踩了他的脚。
王应辉忍着脚背上的痛,又死死地搂着她:“没关系,你也可以亲回来呀,我不会反抗的。”还指了自己的脸。
叶晨曦白他一眼:“贫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王应辉又握着她的手,摸了又摸,放在唇边亲了又亲,说:“我一向不爱在女修面前说太多话,可一面对你,我都发现我成话唠了。不但话多,脸皮也变厚了。”
叶晨曦看着他的双唇,冷不丁地说:“我的手刚才在你的灵药园子里沾了土,可脏了,你也亲得下?”
王应辉身子微僵,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又亲了她的手背说:“反正一会儿我还要刷牙嗽口,趁嗽口之前,多亲几下回本。”
温热的唇啄在手背上,肌肤传来滚烫的灼热,仿佛滚烫的印记烙在心田,叶晨曦心头一颤,慌乱地收回自己的手,故作镇定地道:“你不是要请我吃梅花糕吗?还不带路?”
……
寒冷的气侯里,窝在温暖的屋子里,欣赏着窗外的梅花,吃着热乎乎的茶果点心,也是一件人生享受。
王应辉的瀚心居里,仍是早上坐过的位置,叶晨曦盘腿坐在马蹄桌前,由一名身穿蓝衣的侍女服侍着解下身上的披氅,由粉衣女侍服侍净手,再用洁白柔软的毛巾拭了手上的水渍,喝了口青衣女侍递过来的茶。
青衣女侍忽然说:“仙子,这茶不是用来喝的。”
叶晨曦立即明白自己闹笑话了,不过她并未有局促感,而是把茶杯拿到眼前观察,问:“这茶水喝了会怎样?”
“这……”
已端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的王应辉说:“这茶加有柠檬和薄荷,用来清新口腔,当然可以用来喝。”然后自己也喝了口。
然后对青衣女侍冷眼一瞟:“下去,换个人进来服侍。”
青衣女侍脸一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跪下来:“公子息怒,奴婢错了。”
王应辉又冷眼瞟了过去。
青衣女侍咬了咬唇,抬头来对叶晨曦说:“刚才奴婢说错话了,让仙子闹笑话了,是奴婢的不是。还请仙子替奴婢美言几句。”
叶晨曦啼笑皆非,说:“我闹什么笑话?我看,是你想看我的笑话才是真。”
青衣女侍猛然盯着她,张口结舌。
叶晨曦倚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道:“看我做什么?让你下去的人又不是我,你求错对象了。”她脸上写着“我很善良”四个字吗?
呵,让她失望了,我可是一点都不善良的。必要时,我还会相当恶毒的。
我是什么样的脾气,王应辉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我真的没必要用故作善良来买收买人心。
想拿嗽口的茶水来讽刺我,我没给你难堪已够对得住你了,还要我来替你求情。
痴心忘想!
王应辉沉下脸来,声音冰冷:“再说一遍,出去!”
青衣女侍花容失色,赶紧退了出去。
叶晨曦看得有趣,这些青衣女侍还真是有趣,明明被自己的主子斥责了,却迁怒到我身上,瞧她临走前那怨恨的目光。
叶晨曦学着王应辉的动作,拿了茶水喝了口,却并不吞下肚,而是吐到粉衣女侍递来的盂里,这才说:“也不能怪你的女侍,谁叫我是小门小户出生呢?”这些大户人家的下人,在寻常人面前,都有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