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冷笑:“廖战果然会表演。”
涛神道:“我当时不知道廖战是在表演,还信以为真,以为廖战真的一位有担当、明事理的监军。”
燕七问:“然后呢?”
涛神道:“廖战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赞赏我军纪严明。他还建议我立刻赶往京城,向京城传达捷报,并且亲自写书,为我、殷方、霍荣三人请功。”
燕七摇摇头:“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
涛神叹气:“我当时没想到廖战会暗算我,但是,在我赶到京城之后,还未等请功,后脚,廖战就压着殷方、霍荣回京,并且将殷方、霍荣二人押入了死牢。”
“他们的罪名,便是玷污妇女,先奸后杀。我一听,就觉得无比荒谬,殷方、霍荣喜好男风,哪里会玷污妇女?我头皮发麻,更加来不及请功,立刻前去拜见廖战,请求见殷方、霍荣。”
“但是,却吃了闭门羹,廖战只是将殷方、霍荣玷污妇女,奸杀妇女的证据和证人找来,给我个交代,这两人,却不许我探视。我虽然知道此案疑点重重,但是,因为表面上证据确凿,想要回天,却有心无力。”
燕七道蹙眉:“廖战此人果然阴狠。不过,我想廖战真正想要对付的人,根本不是殷方、霍荣,而是涛神你吧?”
涛神长出了一口浊气:“燕大人所言不差,廖战真正的目标,就是为了对付我。”
“几番试探之后,廖战露出了马脚,他让我假死,并且囚困在兵部,做最下贱的杂役,干最没用的活,以此,换得殷方、霍荣两条性命,苟活于牢狱之中。哎,这一番煎熬,就是十年。”
燕七听了,心里很痛。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廖战此举,简直是对大华的军队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这十年之中,大华遭受了多少欺辱?
若是涛神大权在握,麾下将士骁勇善战,哪里还会被突厥欺负的这般惨烈?甚至于割地赔款?
廖战此人,为了一己之私,不仅报复了涛神,更加报复了大华。
更何况,廖先功的确不是个东西,就是个人渣中的人渣。
这种人渣,留着也是祸害,非杀不可!
燕七沉默许久,感慨万千:“殷方、霍荣乃是大华骁勇战将,为大华立下汗马功劳,焉能乾坤倒转,阴阳颠倒,让有功之臣成为阶下之囚?”
涛神起立:“大人,有您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此事,还请燕大人从中斡旋。”
燕七一字一顿道:“此事,我管定了,正义虽然会吃到,但终究会到来。廖战,你给我等着。”
涛神闻言,大喜过望。
高兴之后,却又十分担忧:“燕大人,您是工部尚书,如何插手殷方、霍荣一案?廖战那边可是有切实的证据呢,哎,我这十年,思来想去,惆怅百倍,也没有什么渠道和办法营救殷方、霍荣!”
“我甚至于想去找冷万山帮忙,但是一想,冷万山遭受排挤,已经下野,哪里什么势力过问此事啊。”
“直到最近,我已经按耐不住,甚至于想去劫狱,暗中,也规划好了劫狱的路线。”
燕七摇摇头:“廖战囚困你十年,不仅是为了折磨你,更是要让你按耐不住,铤而走险。你要是去劫狱,正中了廖战下怀,不仅你救不出人,连你也会被抓进去。到那时候,廖战将你们兄弟三人一同斩了,岂不快哉?”
涛神一阵后怕:“大人所言,我竟然没有想到。哎,我也是百无一计,殷方、霍荣蹲了十年牢狱,遭受折磨,我却无能为力,岂能不急?”
“更郁闷的是,廖战势力越来越大,久拖下去,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燕七拍了拍涛神的肩膀:“不用急,我自有办法对付廖战,能压住他的人,虽然不多,但不是没有!”
“谁?”涛神期待的问。
燕七道:“张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