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哭成这样,羞不羞?(2 / 2)

斗鸡……

南宝衣的小脸渐渐扭曲。

合着她是跟鸡脱不了关系了是吧?!

泪意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她也不搭理萧弈,气揪揪地转身就走。

“南娇娇——”

萧弈一把拽住她的小手。

他敛去玩笑,英隽深艳的面庞上满是郑重:“我已说过,不在意你能否生育,你为何就不肯信我?罢了,我这就去找姜岁寒,问他要一碗断子绝孙的药,我喝了,想来你便信了。”

他说完,把纸伞塞进南宝衣手里,转身就走。

南宝衣愣在当场。

回过神,她丢掉纸伞,小跑着拽住萧弈的袖角。

她仰头瞪他,丹凤眼更加绯红湿润。

她骂道:“你若敢去,我这辈子都不搭理你!”

“那你信不信我?”

南宝衣冷漠又倔强:“你如今是不在意,可是,等你三十岁的时候呢?等你白发苍苍的时候呢?那时候,你还能说出一句不在意吗?那时候,你不会恨我吗?”

“恨?”

萧弈盯着她。

良久,他嘲讽般扯了扯薄唇。

他慢慢扯开她细白的手指,转身,义无反顾地踏进风雪之中。

少女孤零零站在漫天纷飞的细雪里。

雪花落在她的面颊上,化作晶莹的水珠。

她目送萧弈的背影远去,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她捂住脸,渐渐又哭了起来。

季蓁蓁捡起雪地里的水墨纸伞。

她无声地走到南宝衣背后,替她遮蔽风雪。

她看着南宝衣伤心哭泣的模样,想着萧道衍刚刚对她说的那些话,暗道萧道衍定然爱极了宝衣姐姐。

宝衣姐姐被雍王那等烈阳般的人物爱着,定然是看不上其他人的,她心里莫名生出很多酸涩和失落。

有些情意,为世间礼法所不容。

或许,她也该嫁人了。

南府的冬至宴会,南宝衣与萧弈不欢而散。

这几日休沐,她只在寝屋里窝着,每日读读书,也听荷叶她们讲长安城里的新鲜事,只是不怎么能听进去。

荷叶她们在讲钱家的事。

说是司隶衙门查封了钱家所有铺子,每天都在查账。

她合上书卷,望向窗外。

乌青的檐下,垂着一排晶莹剔透的冰棱,墨玉竹节做成的风铃挂在檐角,积了一层薄薄的细雪,里面没有任何书信。

她心中,生出绵绵密密的疼。

那个男人,总是牵引着她的心。

她读书时想他,看雪时想他,连看一眼从前与他鸿雁传书的墨玉竹节,也会忍不住地想起他。

“情”这个字,不过寥寥十几笔,可怎么就这么难呢?

细雪吹拂过长安城。

檐角风铃清脆伶仃。

……

天牢。

名唤雯雅的少女,被两名狱卒摁跪在地,蓬头垢面不停求饶。

不远处的案台上,置着一碗热汤,药味儿苦涩而浓郁。

穿一袭玄黑织金锦袍的年轻殿下,姿态淡漠矜贵地负手而立,一手握着锦帕,轻轻遮掩住口鼻。

他罔顾少女的哭泣,漫不经心道:“本王与雯雅姑娘,讲个故事?”

还有一章,还差五百字,大概半个小时写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