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石燕,你怎么不相信个人。没错,我将来会和芳菲生孩子,还得生俩。但是,我可以当着全村老小的面保证无论哪一个孩子,都会一视同仁。给每个娃娃的那一份都完全相同,这样总可以了吧?”
石燕:“不可以,你说了不算。”
陈新:“我可以让芳菲给你保证。”
石燕:“谁说都不好使,必须在房产证上写名字,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陈新断然拒绝:“不可能。”
宋轻云:“洋洋才几岁啊,未成年,不能写名的。”
“那就写我呀,我是监护人。”
陈新妈:“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休想!”
石燕:“洋洋奶奶,明天客人就要到了,这么说吧,如果不给我个明确的答复,这婚礼就办不下去。”
龚珍信忍无可忍,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抽下去。
宋轻云早防着他暴走,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冷静,冷静,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
如果这一巴掌真抽下去,可以预想,陈新和丁芳菲的婚礼就这么被搅黄了,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龚珍信咆哮:“放开,放开,让我打死这混蛋女人,打了她大不了我去坐班房,大不了不当这个支书。宋轻云,我不做书记了,让永华接替我的位置,至于村长,让陈新干,空的村委位置,黄葛可以补上去,实在不行,留山也成。”
宋轻云哭笑不得:“支书,我怎么感觉你这有点托孤的味道。在这里说这事也不合适,要不咱们叫上永华和其他几个委员去村委调解,石燕,给个面子去村部走一趟行不行?”
石燕:“看起来宋书记你是个讲道理的,好,我给你面子,咱们去村委说。”
她毕竟是个女人,虽然泼辣,但看到龚珍信满面狰狞,还是些微有些畏惧,对宋轻云莫名有点依靠,她也感觉这个小宋书记是个公平公正之人。
在去村部之前,陈新先去了里屋。
从石燕来闹开始,丁芳菲和她父母都在屋里坐着,一声都不吭,没给他制造麻烦。
妻子如此懂事,陈新有是感激又是内疚。
进得里屋,就看到丁芳菲正在小声安慰着岳母,而岳父则一脸平静地拿着手机在刷新闻。
“新哥,想不到石燕那么好看一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子,连珍信叔都被她气得暴跳,好厉害啊,佩服,佩服。”丁芳菲眨了眨眼睛,调侃。
陈信:“芳菲,你就别开玩笑了,这事都怪我,是我的错。”
丁芳菲:“新哥你说什么呢,当初我跟你好就知道你结过婚,还有个孩子。之所以选择了你,图得就是你这个人,也预感到了今天,你没错啊。”
丁母怒喝:“陈新,你搞什么呀,一塌糊涂,如果芳菲的婚礼被搅肇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丁父突然瞪了妻子一眼:“闹什么闹,别人来闹,咱们得团结,陈新能够处理好的,你现在给我住口!”
他轻易不发火,但一发作,那就是一言九鼎。
丁母愤愤地闭上了嘴巴。
丁父:“陈新,你前妻的孩子要管,不然那就不是人。但希望你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只要做到公正,我们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陈新正要保证,丁芳菲推了他一把:“新哥快去,不要让宋书记和珍信叔久等,还有你老婆。”说罢,她自己却笑出声来:“两个老婆,还都是美人儿,新哥好福气啊!”
陈新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芳菲,你不许乱开玩笑。”
看到他的背影,丁芳菲面色变得有点伤感,老丁叹息一声摇摇头,哼道:“闺女你做得对,在这种事情上就是要大气一些。袍哥人家,心胸就得宽阔,哭唧唧地让人瞧不起。”
……
陈新和石燕这事还真是麻烦。
宋轻云感到头大。
家务事外人确实不好插手,尤其是涉及到子女抚养和财产问题。
问题是,这房是人家陈新和丁芳菲挣的钱,当初陈新和石燕离婚的时候可以净身出户,每月的抚养费都是一分不少给了的。现在石燕来要房子,那就不讲道理了。
真讲道理,石燕也不可能跑村里来。
就算今天把人给打发走了,难保她明天就不回再来。
以后隔三岔五地闹,陈新家还过不过日子?
得想个办法,我得好好想想。
宋轻云一边走,一边沉思,在进村部的时候还差点因为一脚踩虚跌了个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