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妈看到家里好好的,这次松了一口气,又担忧地说:“外面闹鸡瘟,咱们家的鸡可不能有好歹,否则,全家人只能去上吊了。”
“没事,没事,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家鸡场一开办就买了消毒水,隔几天就喷一次,染不上病。再说了,咱们这里与世隔绝,只要外面没人来,就没事。”正说着话,陈新就背着一个喷雾器出来,在院子里小心地喷起来。
“谁说没有外人来,这不就来了吗?”陈新妈妈从儿子手里枪过喷雾器,对着刚进院门的那人当头就喷去。
来的人正是陈长青,他气得哇哇大叫:“我又不是病毒,你喷什么,毒死了你要偿命的。”
陈长青刚睡醒,饿了,过来蹭饭。
“你的命贱得很,死不了。”陈新妈一看他就来气,说话也难听。
陈长青依旧每天过来蹭饭,她也不搭理。但丁芳菲看不过去,还是给他添上一副碗筷。
农村都是媳妇当家作主的,陈新妈也就罢了,说来也奇怪,她这段时间看陈长青也顺眼了些,这大概是家里经济条件好了心情也好了有关。
陈长青:“就算毒不死,毒个生活不能自理怎么办,可得让芳菲养我的老。”
陈新妈:“你现在就不能自理,跟个憨包似的。”
陈长青:“闹鸡瘟了,我听到广播,就过来通知一下你们。”
“要你通知,我们是聋子吗?”
陈长青:“这事的关键是怕外面来的人把病毒带回来,当然,咱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收蛋那个贩子每过一周都会来这里一次。还有,他平时做鸡蛋生意的时候不知道要接触多少只鸡,鬼知道那些鸡身上带没带病。芳菲,新狗,可大意不得。”
“啊!”
陈新一家人猛抽冷气,这事倒是不可不防。
可是,养鸡场见天几千颗鸡蛋全靠贩子过来运出去,你又不能不许人家来,这就麻烦了。
看到大家一脸担忧,陈长青哈哈大笑。
众人疑惑。
他继续笑。
陈新妈:“你笑个屁,说吧,你究竟笑什么?”
“我笑你们遇到事只知道怕,却不想解决办法。芳菲、新狗,我教你个办法。在门口放一个接水盘,盘里放着消毒水,来的人要在里面踩一下。另外,有人进屋,就像刚才那样用消毒液喷,再洗手。”
丁芳菲笑道:“三叔你这个办法真不错,谢谢你,你可是提醒我们了,咱们说干就干。”
等到一切弄好,果然,收鸡蛋的贩子就开着轻卡来了。
他走进院门高声嚷嚷:“陈老板,这次还要现金吗,和上回一样……啊,你们在干什么……我呸我呸!”
原来,他被人喷了一头一脸的药水,连口中也吞进去不少。
那药水的味道真奇怪,恶心死了,忙低头不住吐着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