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隐忍着,一步步把护国公府算计成孤家寡人那样。
“高大人。”狱卒又喊了一遍:“告辞了。”
“去吧。”高维挥手:“去吧。”
他救不了高知元,除了说这两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狱卒把高知元拖走,转弯从高家女眷的牢前走过,瞬间就是一堆哭喊,高秦氏用尽力气从栏杆后面伸手,想要拉扯住高知元的衣角,想要就此拉着他不去死。
其他女眷掩面痛哭,这种时候,没有半点主见,就连高知元的妾室,也无人冲过来,一个个都在旁边哭,为自己的将来哭。
拖扯着他出了大牢,把他丢进囚车,由衙役押送着去行刑。
当囚车走上长街,一颗鸡蛋就砸了过来,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妇人,牙齿已经不全了,驼着背怒骂:“死去吧。”
一颗鸡蛋牵扯出了无数的菜叶和石头,几乎沿路的百姓都在砸囚车,衙役们见怪不怪,只是离着囚车远了一些,并不阻拦。
这些年,高家子弟仗势欺人逼良为娼的事做的不少,只是高维势大,这些事都被高维的党羽压下去了。
如今高家倒了,高家的贵公子,还有何惧?
高知元奄奄一息,任凭什么东西砸在身上,都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
沿街的茶楼上,柳蔷儿带着刚刚下学的柳元阳,和其他茶客一般,都在栏杆处看着热闹。
“姐。”柳元阳问:“先前,和静要许配的人,就是他。”
柳蔷儿点头:“对,可惜了,这事没成,如果是婚事成了,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