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容抬眼看向她:“是吗?唐可寅,你也瞧见了,是不是?”
唐可寅弓着背,本想如实回答,却在出口的瞬间变了:“皇上精神奕奕,奴才瞧着并无不妥,今日早朝,皇上还在大殿上怒斥呢。”
“那便是了。”赵秋容冷然一笑:“在此多待一刻,大概都会厌烦,随他去吧。”
她躺下去,不想再说话,唐嬷嬷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挨了一顿打,夜里神宗就起了烧,他不回寝宫,就在御书房的小榻上躺着,太医院正和首领太监守在身边,其他人一个都没惊动,一直到天亮高烧才退,瞧着时辰差不多了,神宗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换了衣服又去上朝。
算一算,该是高知元凌迟的日子了。
三天时间,三王爷的确什么都没问出来,重刑之下,高知元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自己断了自己半条命,苟延残喘。
把他从牢房里面拖出来的时候,高家满门男丁都看着。
狱卒在高维的牢房前还特意停了停,看着狼狈的高维,道:“高大人,令公子,小人可就带走了。”
高维神情麻木,看着奄奄一息的高知元,心痛如绞,却无能为力。
他曾多次提醒高知元注意举止,莫让人抓住把柄,可他却浑然不听。
因为大公主想把和静许给他的事,明仪就已经出手让他在宫门口长跪,可他依旧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