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朋友说的也对。”银时接过酒碟,仰头,饮胜。
“银时,舍不得的,应该不只是记忆吧,”雷曼轻轻晃着碟子,摇曳的光影之中,他看着酒液中的自己,淡淡的说,“韶光匆匆,失去记忆确实值得叹息,但是银时你,可能更在意的是能否在这危险的多元宇宙中,保护身边的事物吧---不甘心,为何身边在意的人和事物,要让别人来保护,我说的可对?”
坂田银时身体一震,放下酒碟,盯着雷曼看了好一会,终于还是神情寂寥的点了点头:
“在没接触你们之前,我想着,就算我这辈子再一事无成,凭着手中的刀,还能护的身边珍惜的人周全,但是接触你们之后,我觉得很无力,我总感觉,再怎么清除记忆,这种无力感大概也不会消失吧,我知道神殿会保护这个宇宙,但是,坐在一边,看着别人为我而战,我却无力参与,始终。。。。不是我的道。”
“银时是个正义使者?”
“怎么可能,我可懒着呢。”
“那为什么纠结呢,神殿军会保护这个宇宙,这是一个已经被划定的安全宇宙,没什么可担心的。”雷曼又给银时倒了一碟酒,言语之间,略显轻浮。
“激将法就算了吧,”坂田银时接过酒碟笑了笑,“如果我这一辈子还学会了什么道理的话,一条一定是【这世界上一定没有万全的事情】,另一条一定是【手里没刀,和手里有刀不用,是两回事】,我现在手里没刀,心不安哪。”
听到这,雷曼暂时也没说话,只是盯着手中的酒碟。
在这个时刻,在二人所处的房间隔壁,莎夏-伊斯坎达尔有些不耐烦的盯着墙壁,嘴里嘟囔着【那个该死的卷毛怎么还没出来,这是要呆多久】。
与莎夏的焦急形成对比的是,在另一侧的房间内,奈特娴静的坐在房间内,看着榻榻米上的一个机器,脸上全是怀念的神色---这种东西应该是她还以巫女的身份活着的时候,自己那早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的国家和文明曾经使用过的器具。
现在被变形金属按照她的想法塑造出来,让她不禁觉得有些感怀,不过就在感怀的时候,一阵灵魂上传来的波动突然将她从回忆之中拉了出来---那是伴侣的灵魂核心传来的波动,这种剧烈的波动让奈特瞬间破开墙壁,来到雷曼的房间中。
“亲爱的,没…………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奈特本来想问【没事吧】,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问不出来了---雷曼的身体周围正在燃烧着明亮无比的光焰,让她觉得灵魂在被灼烧,几乎无法接近;坐在雷曼对面的坂田银时已经被吓得后退到墙边上了,就在刚才,一种让他觉得几乎是在面对一团岩浆一样的灼烧感,让他如同被火烧了一样,本能的后退了。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在喝酒而已啊,我也喝了啊!!!”坂田银时看着奈特杀人的眼神,拼命摇着手。
这到底是怎么了,奈特忍住灼烧感,正要踏前一步的时候,灼烧感忽然消失了,光焰骤然消失,集中倒了雷曼的右手上,他伸出手,握住银时的木刀,缓缓的说到:
“那么,这是你的刀么?”
光焰蔓延到木刀之上,神殿军总部监控室已经乱成一团----宇宙演算机关功率正在急剧提升。
“我的怀刀,又在何处啊?”
那一刻,奈特,莎夏,吉姆-雷诺,莎拉-凯瑞甘,古丽妲这些和雷曼亲近的人,甚至包括千早群像,泰克斯,吉娜拉,这些和雷曼不是很亲近的,都感到了头脑中传来的一种几乎不可抗拒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