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曼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自从他手上有部队开始，他的部队就缺乏中层军官和专业人员，长久以来，他的部队只有两种人最高层的动脑子的和前线咬人的，什么科研，后勤，中层军官一律没有，现在神殿没有给他一次性派来一大堆基层部队，而是派来了情报人员，传令人员，武器技术人员，中层指挥官以及后勤官，这意思还不够明白么？

赎罪舰队要以一种小跑快进的速度正规化了，而如此快速的把一支之前边缘化的流放舰队正规化，也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赎罪舰队前方可能会有一些恶仗要打了，或者至少，要面对一些不允许失败的情况了。

“克普鲁，究竟要面临什么？”雷曼严肃的看向贾维克，他已经看出来这三个新来的支援人手中谁是负责人了。

“一个可能将要获得权柄的混沌魔神，艾蒙。”贾维克言简意赅。

“艾蒙，”雷曼惊讶的眉毛堆了起来，“他只是一个堕落的萨尔那加，或许他在这个宇宙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距离混沌魔神的力量可还差得远吧？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危险？”

“你是正确的，也是错误的，”贾维克点了点头，“艾蒙的力量目前还没有那么大，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上，但是他如果继续这么走下去的话，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一个混沌魔神，想要解释这个过程，你必须知道两件事，第一，萨尔那加本来的使命；第二，色孽的诞生。”

“我在听。”

“就如同混沌对应着生物灵魂中的负面情绪一样，灵魂中的正面情绪在亚空间中也为秩序侧提供着力量，神殿的很多力量就是来自于此，尤其是神殿中神秘侧的力量，比如说神明的力量，灵力等等，都是来自于物质宇宙的生灵，而萨尔那加，作为生命播种者的一支，承载了庞大的物质宇宙传递到亚空间的灵魂力量。”

“他们是神？”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泽林斯基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插了个话。

贾维克并没有责怪泽林斯基插话，他等着雷曼消化了一下之后继续讲到：

“萨尔那加作为秩序侧的生命播种者的一个分支，在漫长的数月中，在多元宇宙中建立了庞大的信仰网络，无数生灵崇拜萨尔那加，因为萨尔那加代表着新生和希望，所以无数生灵和世界的灵魂力量汇聚于萨尔那加，他们就是神明，但是，艾蒙摧毁了绝大多数的萨尔那加，那么，指挥官阁下，问题来了，宇宙间最基本的一个定律是什么？”

“大多数生物都是傻哔？”塔塔露翘着小短腿甩出一句。

“你闭嘴，塔塔露！”

贾维克吼了塔塔露一嗓子，吼的塔塔露直缩脖子，眼看塔塔露老实了以后，贾维克才继续解释起来：

“守恒定律，灵魂的力量也是一种能量，不会无缘无故的诞生，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散，萨尔那加在漫长的岁月中聚集的可怖的灵魂力量在哪里，你知道么？”

看着贾维克的复眼，雷曼的意识中忽然闪过另一个生物的复眼，闪电一样的念头让他脱口而出：

“欧鲁斯！！！”

“说的没错，现在萨尔那加全族的力量，多元宇宙间无数的生灵已经传递的或者正在传递的灵魂力量，正寄宿在最后的萨尔那加欧鲁斯的体内……”

“那么为什么艾蒙不杀了欧鲁斯，夺取这股力量，我知道欧鲁斯正被艾蒙困在虚空之中，等等，如果欧鲁斯体内的力量如此庞大，为什么还能被艾蒙困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个一个问题的回答吧，指挥官阁下，喝口水，不要着急，”贾维克递过去一杯水，思考了一下，然后继续讲述，“艾蒙不杀了欧鲁斯，是因为他不能，我说那股力量存在于欧鲁斯体内，也只是个比喻说法，什么是欧鲁斯的体内？欧鲁斯的体是什么？难道是一层肉皮么？不，不是的。”

“在亚空间中，可没有这个。”塔塔露扯了扯自己的小脸蛋。

“欧鲁斯的体其实是一层保护程序，是一种力量的封印，在艾蒙的力量没有达到一定程度之前是无法打破的，所以他无法杀死欧鲁斯，想要杀死一个神明，你需要压倒神的信仰之力，换句话说，你在亚空间中汇聚的生灵的某种负面灵魂力量，需要压倒神明持有的正面力量，艾蒙虽然在过去已经汇聚了很多力量，但是还不够，他还欠缺一个契机，一个让他正式迈入魔神领域的契机，一个让他能够刺破欧鲁斯的防御，彻底腐化萨尔那加的生命播种者力量的契机。”

“这个契机就在克普鲁。”泽林斯基帮忙做了阶段总结。

“克普鲁？”

“想要理解这一点，你就需要理解色孽诞生的过程了，泽林斯基博士，请说明一下。”贾维克向泽林斯基示意了一下。

泽林斯基随即开始了自己的讲述，在泽林斯基的讲述下，雷曼也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亚空间中，灵魂的力量，思维和情绪永久存在，在实践之中聚合在一起，不断强化，为秩序侧的神明提供力量，也催生出混沌魔神，愉悦和欲望的魔神色孽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