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亡人港,蕾欧娜-哈迪伦伪装的人质就被带走了,而雷诺和泰克斯则被带到了奥班侬的宅邸好好招待,在到了奥班侬那夸张的大宅子以后,贝恩斯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也可以外出消遣。
同时,这位奥班侬的下属告诉他们,他们现在在奥班侬的庇护下,在亡人港可以享受神一样的待遇,因为现在消息已经发布下去了---这代表着他们可以好酒随便喝,赌场中能有最好的位置,而且女人也可以随便来。
在贝恩斯离开以后,雷诺和泰克斯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能躲开警长的步步紧逼是好事,但是这俩人可是谁都不傻,他们知道奥班侬这种大亨给他们这种待遇肯定是有代价的,之前那种玩闹一样的任务不可能值得这样的礼遇,怎么都想不通。
这一对搭档交换了个眼神,其实就知道他们大概不过是用一种威胁顶掉了另一种威胁,现在距离安全还早着呢,想到这,泰克斯用手敲了敲桌子:
“吉米小子,你别那一副臭脸好么,这都安全了,咱们洗个澡休息一下然后去找点乐子?”
这话听着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实际上雷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泰克斯说出来的话上,他的注意力在泰克斯的手指头上,那只指头伴随着泰克斯可以放缓的话语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一连串长长短短的敲击声在雷诺的脑袋里组成了另一段话:
【想办法离开这里说话】
通常来说泰克斯不是面对享乐会逃跑的人,所以当泰克斯都开始谨慎起来的时候,吉姆-雷诺就知道这事得非常认真的对待了,于是他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泰克斯的房间,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三下五除二,雷诺脱下了全是污垢和血迹的衣服,走进了豪华的浴室中,他拧开了镀金的水龙头,感受着热水冲几个方向开始冲刷他的身体,雷诺一边洗澡一边打量着这能用富丽堂皇形容的浴室---面积就比他们的恶棍韦恩酒吧的第一层都大,浴室里都摆放着古董,零食,酒类,一种十足的有钱人气息比热水的热气都浓厚。
不过雷诺的心思俨然不在这些享受上,周围的环境让他觉得安全,也让他能有时间去进行思考---一种在过去一段时间内都是奢侈的行为。他抬手气,轻轻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揉着,他人生这几年的速度太快,让他的记忆都被落在了远方。
现在安静下来,雷诺把自己的记忆都从黑暗的角落中抓了出来---他想到了在斯洛上和弟弟雷曼每天摸爬滚打的农场少年时光,想到了之后为了父母能过点好日子去参军,想到了天魔的成立和被陷害,想到了之后天魔们一个一个的消失,以及最后的和泰克斯在一起的,沉迷于酒精和女人的时光。
就在他进行记忆回溯的似乎,将头顶在墙上的雷诺忽然看见了什么,那是在他的视野中显得很小的一些痕迹,一些刻印在浴室的瓷砖上的痕迹,他以为是什么不小心弄上的划痕,不过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等他用手扶住墙稳住身体的时候,那些划痕已经正好和他的眼睛平行了。
这下雷诺可算是看清了,那是一些水平去看显得相当工整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灼热的东西灼烧上去或者被非常尖锐的物体划上去的一样,稍微集中了一下注意力,雷诺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他认识那些痕迹!
看到那些痕迹,雷诺的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9岁的时候,那时候他带着五六岁的雷曼在外面疯玩,邻居家的漂亮姑娘安娜被哈耐克骚扰后,他弟弟雷曼用金属钠炸了哈耐克家的厕所的时候(第三章),他弟弟当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着天空,忧伤的说了句话。
雷诺当时没听懂他弟弟说的啥,反正不是英语,后来他问雷曼来着,雷曼教他说了半天,还教他认了几个他当时也不认识的字,这事当时他没当回事,反正他弟弟跟个小天才一样,鬼知道什么时候学的外语,不过这几个字却留在了雷诺的记忆里,现在这几个字又出现在雷诺面前的墙上,雷诺几乎是下意识的看着那一排字嘟囔了起来:
“汝甚吊,何不上青天……….”
为什么雷曼小时候说过的话出现在这里?!自己的弟弟来过这里,而且就在这个房间停留过,他和奥班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奥班侬有什么意图,在看到雷诺上次来到这的时候洗澡无聊在墙上用灵能随意乱写的东西以后,雷诺的脑袋立刻就开始了疯狂的运转,也开始彻底的将事件向着奥班侬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式推动。
在港口的另一端,另一个人也开始将事情向着自己喜欢奥班侬绝对不会喜欢的方向推进,那就是尤摩杨的情报局刺客,蕾欧娜-哈迪伦。
他此时此刻已经被奥班侬的手下压到了庄园外面的一个漆黑的贫民区的一件房子里,那是奥班侬用来处理尸体的一个场所,负责押送蕾欧娜的是奥班侬新招来的一名联邦逃兵,名叫格里高利。
格里高利逃出联邦军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企图对一个女人用强,然后这个女人正好是一个少将的女儿,所以格里高利看见蕾欧娜伪装成的美人以后是个什么心情大家可想而知,但是同时,格里高利又不是太敢去碰这个奥班侬下令处理掉的女人,毕竟他也怕搞砸,那样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想了想,格里高利还是觉得打死这个姑娘,于是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执行交代好的任务。
当然,蕾欧娜从格里高利那中先是赤裸裸的欲望,然后变得极其不情愿的表情中瞬间就找到了她的机会,于是她立刻楚楚可怜的恳求到:
“先生你不要打死我,求你了,只要让我活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对你老板的计划也什么都不知道!”
格里高利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充满欲望而且不舍,不过他依然举着突击步枪,在努力想了想完成这任务以后能有多少女人供他享乐以后,他扬起了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