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我十分理解您维护陆眠的心情。但您也知道,我跟陆眠同时住在扬帆酒店,我的乐谱流传出去很正常。我不明白您这样质疑我的理由是什么,难道您也想让陆眠成为楚空大师的徒弟吗?”
她笑了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暗指祁臻为了捧陆眠,故意拉踩她。
祁臻拧了下眉。
陆眠察觉到祁臻的气息有些凉,伸手拍了拍她。
邵芸萱站在舞台上,就更随意了一些,拿着话筒,显然把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的主场,她看向之前对她印象不错的昆阳,也就是这小剧院内资历最老的前辈,开口说道。
“昆老前辈,还请您替晚辈做主。”
这种情况下,昆阳也不好判定什么,想了想,中气十足的开口道:“其实,艺术工作者,本来就会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点评和意见,邵小姐不必过于敏感。既然有质疑,不知我们能否有幸请陆小姐上台演奏一曲?”
邵芸萱咬着唇,有些不甘心。
这明明是她的主场,凭什么让陆眠上台?!
可昆阳既然这么说了,她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跟着附和道:“是啊,既然萧夫人说陆小姐弹得比我好,正好这里有这么多专业大师在场,就请陆小姐上来,让大家评判一番吧!”
邵芸萱的眼底藏着明明灭灭的阴暗,《四季》这首曲子有多难,她最清楚。
陆眠怎么可能弹得比她好?
萧夫人明显就是带着滤镜,偏袒陆眠而已。
刚才萧夫人甚至还特意跟师父介绍陆眠,肯定是陆眠也想拜楚空为师,便故意让萧夫人在她邵芸萱的高光时刻,站出来搞事情。
这么一想,一切都能想通了。
陆眠肯定是见不得她飞黄腾达,故意要跟她争夺继承人的名额!
论权势,她是比不过萧家。
但论弹琴实力,她是真不信陆眠能把这么难的曲子弹好,陆眠又没有曲谱,她凭什么说比自己弹得好!
她虽然不想让陆眠上台,可现在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剧院内,很多人的视线都落到了祁臻和陆眠这边。
祁臻的合理质疑,但因着跟陆眠的关系,就显得有些微妙。
旁人忌惮她的身份,自然说不得什么,但这对陆眠的影响不好。
尤其是邵母贾芳芹看不得自己女儿受欺负,尖着嗓子说道:“陆眠,你可不能这么欺负芸萱啊!人家楚空大师本来看中的就是我女儿,你这不是仗着有人撑腰,故意截胡嘛!”
“邵女士,我家眠眠还真用不着截胡!”祁臻眉心拧的更紧。
祁臻的每一句“我家眠眠”,都深深的暖到了陆眠的心窝里。
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她眸光闪动着细碎的光,温和而感动的看着祁臻。
“那这算什么?我女儿表演的那么好,你们站出来挑三拣四的,不就是想破坏我女儿跟楚大师的关系吗?就算你们萧家很厉害,陆眠也得凭真本事吃饭啊!”
贾芳芹恶狠狠的瞪了眼陆眠,“陆眠,人家大师也说了,有本事你就上台去弹,别阴阳怪气的踩我女儿!”
祁臻不愿意跟这种人争吵。
可看着身侧的女孩,温柔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不好意思,我家眠眠手受伤了。”
“唉哟,怎么这么巧啊!”贾芳芹明显的市井心思,“你们横竖都有理,那谁来还我们芸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