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华笑着说:“想不到陆黎兄弟的功夫真是不一般啊!”
“你说啥?兄弟?他得叫咱们叔叔!咱那侄女儿颂绵看上人家了!嘿嘿——”严子墨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笑嘻嘻地说。
骆霜晨听到这些,脸色有些微红,“贺叔叔你和严叔叔别拿我开玩笑了。”
卢世堃见骆霜晨有点不高兴,“你们啊,总是没大没小的,寒生这几天是累坏了,为了救我们真是豁出来了,你们要知道感恩啊。寒生啊,我看你有些不高兴,到底是怎么了?”
“是啊,我感觉你好像有心事!”纳兰也说。
“卢会长,三哥,就在我来哈尔巴岭之前。我得到消息,魏长风和常顺叔在祝云鹏大夫家养伤,被人劫走了,他们重伤在身,现在是生死未卜啊,而且我的两个小兄弟已经被来人杀害了。”
“谁?谁被杀害了?”纳兰急切地问。
“‘杏坛小飞侠’金铭成和‘追命太保’秦无用……”骆霜晨沉痛地说,“三哥,我没照看好他们,对不起……”
“哎呀,可怜的两个苦命的孩子。这不怪你,我们的敌人,我们暗处的敌人凶残异常,迟早这仇恨我要他们加倍报偿!”纳兰伤泪直流。
“甫年啊,别难过了,你越是难过,寒生的心里更是难过。这仇这血,我们都不会忘记。”卢世堃很是心疼骆霜晨。
此时,天色暗了下来,静谧的山林,月华如水,清风轻拂。
就在卢世堃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解手回来的严子墨瞪着大眼睛,吹着两撇胡子低声说:“好像有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众人在窝棚里蹲了下来,老郑头低声说:“这山里常走动的人我几乎都认识,你们候着,我出去看看。”
骆霜晨摆了摆手,“先看看再说。”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吵嚷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妈的,这‘金毛狐狸’……他当他是谁?凭啥让咱们给他当炮灰?”这是一个娘娘腔。
“就是,我说花子兄弟。只要咱两个一条心,他早晚得给咱腾地方。我告诉你,咱们就静观其变,待那个‘云中龙’把他收拾了,或者新京威武窑来人把他一收拾,咱们就可以两家和在一起,称霸哈尔巴岭了!”这声音纳兰和卢世堃听着很是熟悉。
“老大哥,这酒咱们喝的痛快,‘扑棱膀’你去看看那是不是有人住?没人的话,我们就进去倒一会儿,这酒有点喝多了。那个‘九月红’的味道真是回味无穷啊!哥你那个‘浪燕’好像有点不高兴,是不是没‘吃饱’?啊?——哈哈——”娘娘腔说话调门很高。
“少来了,你,这是陪你,我那‘算死鬼’办事我还有点不托底,他要是演砸了,我可就前功尽弃了。再说,我那高丽城还在那个姓于的控制下,这老家伙我看不是一般人,深不可测,这也是我不敢让你贸然攻山的原因。你说……老弟,这高丽城的一草一木我哪有不熟悉的?家被人占了,心里不是滋味啊……”
“曹老大,这你不要担心,只要他‘算死鬼’不反水,我们两个合兵一处,就不怕他什么‘云中龙’,这哈尔巴岭咱也是纵横多少年了,他再能耐还有咱们有优势?咱是闭着眼睛在这里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他们可就是熊瞎子进阴沟了,啊哈哈——”
听到这些,卢世堃怒不可遏,刚要冲出去,老郑头摆手制止道,“我先去看看多少人?这两个都是无赖起家,一个听声音是松毛砬子的曹大杆子,一个是獾子窝的山花娘子,听我暗示。”
“谁呀?深更半夜的?就这磨盘台也不让人睡觉?”老郑头抻着懒腰,打着哈欠,出了窝棚。
“哎呦,这不是……不是……老郑头么?”娘娘腔山花娘子惊叫着。
“啊?!……呵呵,是大当家的,这天都黑这样了,您这是忙啥呢?怎么就你们五个人?饿不?我给几位做点吃的?”
“那倒不用了,这松毛砬子的曹大当家的你不认识?”
“啊?哈哈,天黑看不清,怎么?二位是查哨还是要外出啊?”
“我……我和你说,今儿个我和曹大哥……一起去汪清喝花酒了,爽了,也累了,到你这歇一会儿。”娘娘腔看来与老郑头很熟悉。
正在说话间,卢世堃闪身出来,大喝一声,“曹老大!你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