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畜生。”童宇立即大嚷起来。
“老子就是畜生。钱都没了,不做畜生做什么?”说话间,池继军“嘎巴”一声扳开了腰带扣。
“畜……”童宇嚷到半截,忽又改口,“你他娘的捆着老娘算什么,有能耐放开老娘呀。”
“放,放开,除了双手都放开,这捆得就跟粽子似的,怎么干活?”池继军重新系上腰带扣,后退了几步,饶有兴致地放话。
“好,好的。”靳哲觉着自个刚才没出钱,只有打下手的份,于是按照池继军吩咐,上前去解童宇身上的绳子。
看着眼前那个肉乎乎的大脑袋,童宇真想一口咬掉那只耳朵,但她没有那么做,而是压低了声音说:“你可是公务人员,现在有工资,未来有退休金,生活有保障,难道真要一步错步步错?”
靳哲不由得心中一动,解绳动作也不禁迟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不要把路走绝了。”童宇继续低声耳语。
“干什么呢?快点。”池继军觉着有些异常,赶忙又上前催促道。
“好,马上,这里系得有点紧。”靳哲找了个理由,又解起了绳子。
时间不长,除了双手反缚着以外,童宇身上的绳子全都去掉了。
“小娘们,下面就让老子侍候你吧。”池继军一把扯开靳哲,狞笑着弯下腰去,双手直奔童宇衣扣。
“住手。”童宇情急之中大喝一声。
池继军没防住,还真让这一喝给震住了,竟然下意识地直起了腰。
“池继军,你就没想过后果吗?”童宇再次厉声喊喝。
“什么后果?怀上我的种呀?”池继军玩味地耍着流忙。
童宇咬着牙道:“只要你对我稍有伤害,定会有人让你生不如死的。”
“这我倒信,姓罗那家伙是狠,如果姘头让人玩了,指定会急眼的。只是可惜呀,他不但现在赶不来,而且应该已经是单腿怪了吧,哈哈哈……”说到得意处,池继军大笑起来。
童宇心头一沉,不免芳心大乱,但还是尽量沉着地说:“我说的可不仅是罗程,而是你根本惹不起也没资格惹的人。”
池继军笑嘻嘻地“哦”了一声:“难不成你还是什么格格?那个朝代早就完蛋上百年了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希望你不要玩火,以免被烧得粉身碎骨。”童宇字字铿锵,说的很有气势。
“烧,我现在就烧呀,烧得我……”池继军根本不信这些,而且的确精虫上脑,红着眼珠再次扑去。
眼前着魔爪到了近前,童宇急中生智喊道:“你要猥亵长辈吗?”
猥亵长辈?这几个字还是镇住了池继军,他触电般地收回双手,呆呆地盯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池继军才乜斜着双眼追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甄敬军是你舅舅,而我又叫他大哥,那么我就是你母亲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小姨。你现在要对小姨图谋不轨,不就是意图猥亵长辈吗?只有畜生才会这样,但凡有点儿人味都不会这么做的。”
童宇声严色厉地说到这里,语气又软了下来,“你是甄局的亲外甥,你母亲也是善良的人,你肯定不会冒犯他们的,对不对?”
“我……”池继军真含糊了,虽然明知对方牵强附会,但心理这道坎还是横在那了。
看到池继军傻楞楞地怔在那里,靳哲竟然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声笑可不要紧,立即摧毁了池继军那丁点的心理障碍,他大吼着“我就是畜生,我就畜生了”,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怎么办?
眼看着那个狰狞的面孔顷刻即到,童宇情急之下,双脚拼命一蹬。
“哎哟。”
“噔噔噔”,
“扑通”,
饶是池继军下意识地闪了一下,但只是堪堪躲开了致命处,大腿侧面还是实实地地挨了一下。那可是高跟鞋,就好比一根铁橛子似的,即使隔着裤子,还是在他大腿处留下一个暗红色血印。
“哎哟,哎哟。”池继军呲牙嚎了两声,然后双手撑地跳起,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冲去,“臭表子,老子今天不把把你办了,就不姓……”
“嗡嗡嗡”,
手机蜂鸣适时响起。
“就不姓……”
“快接吧,万一要紧事呢。”
在靳哲提醒下,池继军终于收住步子,取出了手机。
说了声“老罗的”,池继军快步蹦跳着进了铁皮房子,按下接听键:“罗西特拉,老朋友!”
“军哥?是那个瘦瘦的小黄毛吗?”电话里的语气带着亲切,却也透着轻视。
池继军尴尬一笑:“我是军哥,现在没那么瘦,也不是黄头发。”
“企业家了嘛!”对方调侃了一句,马上又道,“你这接二连三的打电话,还发短信说有重要业务,到底是什么事吗?”
“罗西特拉,跟你说,我现在手里有一个非常好的货色,她……”池继军对着手机,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了童宇的情况,还报了自己所在位置。
直到池继军讲说完毕,手机里静了一下,然后才传出声音:“你弄错了吧?我从来不做这生意的。”
“你之前不是一直……”
“你肯定弄错了,我做的都是正经买卖。”
“那……”池继军仍不死心,继续做工作,“老罗,这绝对是上品,不但姿色一流、品位高雅,还是个雏呀。”
“我都说了,我是正经买卖人。”对方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靳哲也惦记着通话内容,于是跟了进来,追问道:“能出多少钱?”
“老罗说他从不做这生意。可是以前他一直做呀,还专门让手下跟我说过介绍货源呢。”池继军仍旧很是疑惑。
“会不会他手下人传话有误,或是背着他做的?”
“不可能,不可能,当时他就在隔壁房间,绝对是他的授意。”
“那是怎么回事?诶,对了,是不他有什么顾虑呀。”
“哎呀,真有可能。毕竟他做的是违法买卖,警觉是正常的,我再打电话跟他解释说明。”
“不,你越打电话他越发鬼。”
“那怎么办?”
“那……”
“嗡嗡嗡”,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奶奶的,我还以为猫不吃腥了呢?”池继军骂骂咧咧着,摁下了接听键。
对方声音立即传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有个朋友要找姨太太,刚我给他打电话了,他也有兴趣。不过他在外地,起码得五个小时赶回来,到时过去验货。”
“五……那时候天都大亮了,万一……”池继军这仅是借口而已,他担心的是夜长梦多。